“宫里发生了什么?”路伯忱开口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陛下硬要赏殿下东西。”郁临风看向路知晚:“你猜殿下求的什么?”
路知晚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不会和自已有关吧?不过他很快冷静了下来,若是换了从前的谢琮,求什么都不意外,但如今的谢琮绝不会那么冲动。
“求的什么呀?”路仲亭比路知晚还紧张:“不会是要让陛下……赐婚吧?”
“当然不是!他朝陛下求了玄金剑。”郁临风说。
“玄金剑?”一旁的无暝插嘴问道。
“玄金剑就是我朝的尚方宝剑,手握玄金剑者可先斩后奏,且能斩皇亲国戚。”路知晚朝师父解释:“不过自太.祖后,我朝天子便没有赏赐过任何人玄金剑,只因这权利太大了。”
一旁的路仲亭不解:“太子求这个做什么?”
“许是他有想先斩后奏之人吧。”路知晚拧了拧眉,看向郁临风:“陛下答应了吗?”
“自然没有。”
“拒绝了?”
这个结果,倒是不意外。
以谢琮那性子,若是手握玄金剑,只怕京中要人人自危。
“玄金剑非寻常之物,殿下回京第一日便朝陛下求这个,实在不妥。哪怕陛下不因此忌惮他,百官定然也会议论纷纷,颇多揣测。”英国公开口道。
路知晚垂眸不语,只有他知道谢琮此举的用意。先前两次暗算他们的人就在京城,谢琮求玄金剑,是在警告那位背后之人。
无论那人是谁,他们之间的梁子肯定解不开了,谢琮想告诉对方——此仇必报。
这夜,路知晚失眠了。
他让路仲亭帮他准备了笔墨,想给谢琮传个讯,但不知为何竟没找到海东青的踪影。
俩人如今不方便见面,正是用得上海东青的时候。
谢琮为何没派给他一只海东青?
“二哥,你仔细看了吗?”路知晚问。
“看了,我找了好几遍呢,这窗户也没关,它要是来了自已也会飞进来找你的。”路仲亭安慰路知晚:“殿下肯定是事情太多没顾上,他离开京城数月,东宫里不知道多少事情等着他去办呢。没事,你写吧,写完了我找人给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