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纾撇嘴,起身拍了拍裙子,“早走了!就你睡得跟猪一样,我叫半天你都不醒。”
白纾月气得跳起来,瞪着妹妹,“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睡过头!”她匆匆整理衣裙,心底却闪过陈尘那句“梅花香”,脸又莫名烫了几分。
青纾翻了个白眼,哼道:“怪我?明明是你自己赖床,梦里还笑得跟傻子一样,八成梦到啥好事了吧?”
白纾月心虚,忙岔开话题,抓起包袱就追,“少废话!快走,追上那没良心的!”
青纾无奈摇头,跟在后头,心里却暗暗嘀咕:这姐姐,真是没救了。
在追独孤行的路上,白纾月回想起在梦中的情景,陈尘告诉她,独孤行喜欢梅花香。虽然她感到有些怪怪的,为什么独孤行师父会突然帮自己,但左思右想,她还是决定相信他的话。
想到这,白纾月偷瞄青纾一眼,装作漫不经心,“妹,你身上可有香囊?最好是梅花味儿的。”
青纾步子一顿,扭头皱眉,眼神像在看个傻子:“香囊?梅花味儿?你抽什么风?好端端的,要那玩意儿干嘛?”
白纾月脸一热,干咳两声:“没啥,就是……觉得戴个香囊好看,随口问问。你若没有就算了,别多嘴。”
青纾眯眼打量她,嘴角扯出抹坏笑:“哟,姐,你这模样,莫不是想讨谁欢心?独小子?”
“胡扯!”白纾月瞪她,耳根却悄悄红了半分,“我稀罕他?少给我扣帽子!”她玉足轻点,步子加快几分。
青纾耸肩,懒得再逗,慢悠悠道:“我确实没那玩意儿。等到了下个城,铺子里兴许有卖的,你自个儿挑去。”
白纾月没吭声,只低低“嗯”了一声,心头却暗自盘算。梅花香……是淡点好呢,还是...她咬唇思索。
——————
与此同时,小莽城内,栖云栈的木楼里,段铁舟坐在窗边,眉头紧锁。桌上摆着一壶浊酒,酒味清香,他却一口没动。裴松失踪已有一日,音讯全无,他心里也不免担心了起来。
“裴兄啊裴松,你可别真栽了。”他低喃,手指摩挲着刀柄。
那日裴松叫他回客栈等他,他本以为不过小打小闹,凭裴松六境剑修的能耐,御剑遁走不过是眨眼的事。白纾月和青纾虽是六境妖修,可论杀力,怎及得上剑修的凌厉?
可三日过去,裴松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段铁舟越想越不对,起身抓起大刀,推门而出。街上行人稀疏,晨风卷着尘土,他眯眼扫了圈,径直朝城外荒野奔去。
半个时辰后,他站在白纾月被缚的那片荒地上,目光一凝,脸色骤变。因为地上赫然插着一截断剑,剑身碎裂,寒光暗淡,正是裴松的本命飞剑!
段铁舟心头一沉,俯身拾起断剑,指尖触到剑身,长剑是被巨力给折断的。
“裴松……你真是惹了大麻烦!”他站起身,目光四扫,荒野空寂,只余风声呜咽。
飞剑断裂,本命受损,裴松十有八九已陨。
段铁舟攥紧断剑,心中恼火烦闷。不管是谁下的手,剑敦山不会善罢甘休,估计连他也要跟着倒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将信息禀报上去,免得自己惹祸上身。他深吸一口气,身形一跃,朝剑敦山方向疾驰而去,尘土飞扬,转眼没入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