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慎淡漠出声,“是我让他进来的。”
阎涛微微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保持沉默。
“听闻阎烈与欧阳小姐关系甚好,好到可以为了你背信弃义,将那些小伎俩用在主人身上,这种吃里扒外的狗,我阎家真是不敢养,既然他那么喜欢欧阳小姐,不如欧阳小姐做他的新主人如何?”阎慎意味深长地说着,眼里燃起了能焚尽一切的火焰。
欧阳若云对阎慎有着一种无心中的恐惧,脸色惨白,心虚之色尽显。
欧阳泽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欧阳若云一眼,邪肆地诡辩道,“阎慎,他是你阎家人,做了什么事与我女儿有什么关系,你问问他,难道他做那些的时候不是自愿的?”
阎烈闭了闭眼,声音晦涩,“都是我自己主动做的,和欧阳小姐一点关系没有。”
他是阎涛安插在阎慎身边的眼,却贪心作祟,以为能找到阎慎的弱点以此来告诫欧阳若云,阎慎并不是真心的,可阎慎心机太深,回答里完全看不出真假,他将这录音化作两份,一份交给了阎涛,让阎涛放了心;另外一份交给了欧阳若云,无非是想讨她开心罢了,谁知道当日的无心之失,却造成了今日之难,怪只怪他太蠢。
“你看,他是自愿的,说到底是你们自己没有管好自己的人,可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欧阳泽历来是狡辩的好手,善得将身上的过错推得一干二净。
欧阳若云也跟着应和道,“没错,都是他自作主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刚说完这句,就对上突然抬头的阎烈,那眼里的哀伤令她有些不自然,连忙转过了头。
阎涛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他是知道阎烈的行动的,也是他默许的,谁知道欧阳泽父女却演了一场好戏,将一切都推得一干二净。
往日他与欧阳泽表面上和和气气,称兄道弟,不过是因为这个人左右逢源,能说会道,又有利益瓜葛,可现在这个人不仅将事情推地一干二净,还指桑骂槐,说他阎涛没有管好下面的人。
看来真的是有恃无恐,想把他们阎氏耗死,阎慎说的没错啊,这样的合作伙伴,就像一个时常盯着自己的饿狼,永远不会知足,一味地忍让只会养大饿狼的胃口,等到有一天粮食殆尽,那饿狼必定会对主人露出凶残的本相。
未免引火烧身,以身饲狼,他不得不悬崖勒马了!
周婧突然将茶杯猛地扣在桌上,掷地有声,“你们两家人的瓜葛可以自己慢慢算,我今天来,就是想和欧阳小姐讨一个说法,看你是要下跪认错,还是要我帮你开瓢,你从中选一个,我们两家的恩怨也就算了了。”
欧阳若云睁大了双眼,惶恐地退后,“什么,什么下跪认错,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周婧冷冷地勾唇,“你可还记得你当初绑架钱小姐的时候,做了些什么事吗?”
欧阳若云瞳孔微缩,脑海里浮现出当初如何咒骂钱佳佳,让人殴打和凌辱她的画面,那个时候她只以为钱佳佳无权无势,根本没放在心上,可谁知道,这个女人原来是有靠山的。
她目光转向一旁的钱佳佳,阴冷一笑,“原来你这个女人不止攀上了阎家这条大腿,还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这话一出,在场的数人面色一变,竹室内气温骤降,欧阳泽能感觉到其他人全都冷下了脸,尤其阎慎眼底都涌现出了戾气。
“若云,你闭嘴!”他惊慌地扑过来,想要制止这个任性骄纵的女儿再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啪地一声,竹室里的人都被苏茜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欧阳若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她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女人,“你敢打我?”
苏茜攥紧了太过用力而泛红的左手,脸色涨红,呼吸急促,紧紧地盯着欧阳若云不放。
脑袋上的伤疤似有似无地泛着疼痛,提醒着她往日受到的苦难和折磨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莫须有的罪名!
她不是软弱可欺的人,相反只要得罪过她的,她都记得清楚,将来会一一还回去!
“是啊,我打了你。”苏茜甩了甩手,冷哼一笑,脸上满是无所畏惧的自信。
“欧阳若云,你在找死。”背后阎慎突然出声,欧阳若云身上寒毛直立,仿佛听到了来自地狱的丧钟在铛铛敲响,直魄心神。
欧阳泽紧张地抿了抿唇,知道眼前的局面再不挽救就来不及了,连忙向着唯一的救命稻草阎涛说好话,“老阎,若云她被我惯坏了,你不要在意。”
阎涛冷笑了一分,脚步移开,“你们父女一直把我阎涛当傻子耍,可真够胆大的。”
欧阳泽诧异地张大了口,眼底闪过一丝愤懑,忙不迭地解释,“老阎,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
阎涛将目光投向了阎烈,“孰是孰非,你自己心里明白,颠倒黑白的功夫也就只有你们父女最擅长。”
欧阳泽心下了然,鼻翼里冷斥了一声,好似在嘲讽阎涛的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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