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边那人看着段云图有些痴痴的表情,不禁一笑,起身拿起身边的一根木棍便舞了起来。
段云图看着此人舞剑的姿势,眼前的景象和想象中的情形忽然重合了起来。放佛此人就是昔日的李白,或者说昔日李太白舞剑时的情形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段云图看得兴起,便拔出宝剑,也学着那人的姿势舞了起来。
那人看了一眼段云图,面露微笑,口中吟道:“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段云图知道他是在赞美自己手中的宝剑色如秋霜,切玉如泥。便跟着吟道:“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
两人舞了一通剑,回到火堆边,那人喝了一口酒,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
段云图道:“听君一席话,真是令我大开眼界。而跟着先生舞一回剑,简直胜过我苦练十年。先生的剑术实在是令我佩服。”
那人哈哈大笑道:“段少侠太抬举我了!我这一生,一是好酒,二是好剑。曾经也想学学李白的诗歌,但几番尝试,总是觉得写出来的诗句太过做作,最后不得不放弃了。”
段云图也跟着笑了两声,然后表情严肃的问道:“我跟先生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先生名讳,不知先生可否见告?”
那人微微一笑道:“那有什么不可说的?我的名字叫做‘玉面郎君’。”
段云图“啊”了一声,激动地说道:“您就是玉面郎君,我早就该想到了。除了您,这世上还会有什么人能有这样好的剑术?”
玉面郎君微笑道:“其实自从在小酒馆中遇见你后,我便一直在暗中观察你。我在江湖中朋友不多,聊得来的就更少了。我见你行事潇洒,为人风流,心境豁达,却又很有侠义之风。而你的剑法又正好和我剑法中的意境相合,实属难得。
实不相瞒,我已经将你视作一个知己,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知小兄弟你愿不愿意?”
段云图赶紧道:“晚辈实在是受宠若惊,能和您交为朋友我真是求之不得呢。但晚辈年轻识浅,和您的身份相差悬殊,实在是令晚辈有些心中不安!”
玉面郎君哈哈笑道:“段兄弟实在是太多虑了,这可是有些不太像你的性格呀。你我都是练武之人,哪来这么多顾虑,那么多不安?
当年李白和杜甫结交时,比杜甫大了十一岁,但他并没有以自己的才名在杜甫面前倨傲;而“性豪业嗜酒”、“结交皆老苍”的杜甫,也没有在李白面前一味低头称颂。两人以平等的身份,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今日你我兄弟二人,为何不能效法昔日先贤,来一场突破世俗的结交呢?”
段云图见玉面郎君这样说,便也跟着豪性大发,没了顾虑,哈哈大笑道:“好!那小弟今日也就狂妄一次。听先生的,斗胆学一学古人的豪气,和先生结一个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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