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安自此颇觉林文溪深不可测。
“你看那眼神,简直像刀子一样,冷得人心肝肺一颤,而且,他维持纪律有功,连带被惩罚,半点反应都没有,这么识大体,我看赵渊想搞定他,不简单。”张安安在寝室里密谋。
“你对他有想法啦?”舒小曼忍不住揶揄。
“有想法,我觉得非得我们俩一起出马,降服他,否则这事难成。”张安安笑着说。
“你想做什么?”舒小曼不免有几分警觉。
张安安微微一笑:“我疼林文溪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对付他。”她和舒小曼耳语一番,舒小曼忍不住开怀大笑。陈婉馨正揣着相机回来,面色不悦,说:“难道要我亲自出手?”
“别,你出手非死即伤,别把两人弄成仇人了。”舒小曼忙举手制止。
“据说接下来是野外拉练,机会还多着。”张安安笑着说。
张安安说的野外拉练,是纪夫大学新生军训最为毒辣的一段。毋宁说,这是野外生存训练比赛。自由组队,给限量的食物,找到补给站再补充。本年度是大一大二一起,三千号人,前三百人达到补给站才有资格进行下一场。如此淘汰,最后一个补给站,只迎接冠亚季军。
王襄边大声阅读章程,边缓缓摸摸下巴的硬胡茬儿,一壁斜眼瞅瞅林文溪光滑如玉的脖子和下巴,啧啧赞叹一声。
“那,按照生物的趋利避害特性,我是不是可以直接选择直接弃权,去终点站,等那个傻呵呵的第一名回来再赏他点掌声?哥一定把掌声拍在屁股里!”郑凯大声嚷嚷。
“凯哥不会是怕了吧?”王襄嘿嘿一笑,只感觉一声巨响,屁股下的床板似是惨嚎一声,一股力道透板而来,屁股处居然微微一痛。王襄往下龇牙咧嘴地看着郑凯,郑凯收回手,恍若无事。
郑凯最是视这等训练为儿戏的,绿野军校出身的他,筋骨强壮,早就身经百炼,何能忍受王襄这般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