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镇长刘丁的称赞,贺望春目光幽幽地“嗯”了一声,故作深沉。
事实上,他心里面很慌,担心刚才在河西村那边遇到的似神似妖的小子打上门来。
“那大师去那边看了有什么发现?”刘丁问。
“是河西村那边请来了一只妖精,”贺望春回答,“不过已经被我打跑了。”
“河西村?”刘丁皱了一下眉头,“他们为什么那么做?”
“他们说谷神庙修在那里坏了他们的风水!”
刘丁怒哼一声,阴着脸道:“这个王海,连几个村民都管不好,待会回去之后我一定打电话过去骂他一顿,叫他以后不要再闹事了。”
贺望春微微点头,目光有些闪躲,有些心虚了。既然自己在镇长面前已经放话了,所以待会一定要请大师兄下凡帮忙解决掉河西村的那个年轻人。
“如果他再敢闹事,我就取消他们村大部分人的低保资格,让他们饿死!”刘丁接着道。
“刘镇长,在下要修行了,还请见谅。”贺望春委婉地说道。
刘丁目露精光,然后尴尬笑道:“好!那就不打扰大师修行了。对了,大师,我那小儿子最近想打算开一个家具厂,你帮我在镇上挑个地方呗。”
“不要挑了!河西村那个地方最适合不过了。”
“可那里不是一块死地吗?”
“河西村那有两道活水,所谓水生木,在那办家具厂再适合不过了;此外,风水这种东西是可以改的,如果镇长真想要在那建厂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帮你改一下风水。”贺望春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只不过把厂建在那里了,河西村那些村民怎么办?”刘丁疑问。
“四十五岁以上的,不管愿不愿意都拉到养老院;其他的,就以精神障碍为由抓到精神病院。”贺望春给出了一个方案。
迟疑了一下,刘丁目露精光,叹道:“好主意!大师果然不会是大师,将来那家具厂建成之后,给大师百分之二十的干股。不过,能否赚得到钱,就看大师的了。”
“放心吧!”
带着满意的笑,刘丁离开了贺府。贺望春长舒了一口气,整个身子瞬间软了,然后要求侄子贺军扶着自己去祖师堂。
贺军走出祖师堂并将门关上之后,贺望春再次在大师兄凡真的像前点燃那根示神香。
很快地,凡真的石像又睁开金眼。
“你为何又点示神香了!”凡真怒道。
“大师兄呐,”贺望春哭丧着跪到了地上,“师弟刚才去了河东村那边最大的那座庙,找到了那砸庙之人。后与他大打出手,险些丧命在他手中。”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敢有半句假话!”
“那厮是妖还是何物?”凡真又问。
“回师兄的话,似乎同样也是个修行之人,不过又像是只妖。他既能像我们一样真气化虚剑,又能像蜘蛛一样吐蛛丝!”
“哦?”凡真的语气很惊奇,半晌后才接着道,“我先将我的坐骑阿毛给你,若还是对付不了那厮的话,我再亲自去将他除掉。”
才说完,凡真便离开。而他的石像底下,多了一个木雕的牛。说是牛,但也不是。长着大象的耳朵,猪一样的鼻子。
贺望春将木牛捧在手心,面笑。心想着有了这木牛,就可以教训刚才那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