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安小筱的生日
萧时聿站在安氏集团大楼下,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
这已经是他这五年来第七十三次被拒绝了。
电梯门打开,安小筱踩着高跟鞋走出来,黑色风衣被风吹起凌厉的弧度。
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走向等候的轿车。
\"小筱。\"萧时聿快步跟上,将花递过去,\"今天是你生日。\"
安小筱终于停下脚步,冷淡地扫了一眼那束花:\"萧总,我说过很多次,我们只有合作关系。\"
\"就当是朋友的祝福。\"他苦笑,却固执地举着花束不放。
她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接了过来,转手递给身后的秘书:\"捐给福利院。\"
萧时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脏像被钝刀反复切割。
五年前,陈浩南消失后,他以为自己有机会。可安小筱的世界仿佛筑起了一道冰墙,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他记得她唯一一次情绪失控,是在某个雨夜。他送喝醉的她回家,听见她蜷缩在沙发上,抱着陈衍的照片哭得撕心裂肺:\"陈浩南...你这个混蛋...你怎么敢的...\"
那一刻,萧时聿终于明白——有些人,就算消失十年、二十年,也永远霸占着她的心脏。
“少爷!你能不能别来这么勤,我真的好怕安小姐像程喻那样,把你扔出去。”陈明在一旁冷言。
程喻,安小筱在酒吧纯属偶然救下的自恋狂。
那晚她独自喝酒,看见角落里一个清秀男孩被几个纨绔子弟围堵。男孩倔强抿嘴的模样,莫名让她想起二十岁时的陈浩南。
\"滚。\"她一杯酒泼在闹事者脸上。
程喻从此像块牛皮糖黏上了她。
\"姐姐,我煮了醒酒汤。\"
\"姐姐,这是我做的企划书。\"
\"姐姐...\"
他总穿着宽松的毛衣,露出纤细的锁骨,眼神湿漉漉得像只小狗。直到某天,他借着酒劲把她堵在办公室:\"姐姐包养我吧,我比任何人都听话...\"
安小筱还没说话,柳擎已经拎着程喻的衣领把人扔出了大楼。
\"再靠近安小姐,\"柳擎的声音比西伯利亚寒流还冷,\"我就让你永远消失。\"
第二天,程喻被发现在机场,手里攥着一张单程机票,脸色惨白得像见了鬼。
萧时聿站在安氏集团对面的咖啡厅,透过玻璃窗看着顶层那盏长明的灯。
\"萧总又来当望妻石?\"方氏集团的方祁,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我只是...\"萧时聿摩挲着咖啡杯,\"想确让她好好吃饭。\"
两个男人沉默地望着同一个方向。他们一个是商业鬼才,一个是世家公子,却心甘情愿地守护着同一个得不到的女人。
方祁突然开口:\"程喻那小子,昨天偷偷回京都了。\"
萧时聿眼神一厉:\"处理掉?\"
\"不用。\"方祁露出罕见的笑意,\"我告诉他,陈浩南要回来了。\"
“当真?”萧时聿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有些复杂的情绪,希望他回来,又不希望他回来。
“假的,我可没有消息啊,搞得人间蒸发似的。”
玻璃窗映出两个男人沉重的表情。他们都明白,只有那个消失五年的男人,才能融化安小筱冰封的心。
汤臣一品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雨滴敲打在玻璃上,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
安小筱站在阳台上,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已经戴了五年的婚戒。戒指有些旧了,边缘甚至磨出了细小的划痕,可她从未想过摘下来。
五年了。
陈浩南离开的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他站在门口,黑色风衣被雨水打湿,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沉重。
“等我。”他只说了这两个字,便转身走进雨幕里,背影决绝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