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行，也没人可以做到。虽然无法亲身体会，但我们可以从那些自古流传的典籍中窥见神明伟大的冰山一角。”
“神创造了世界，神创造了万物，神给予生命，神以死亡为界，神无所不能。”
“学长说的这些其实都只是猜想。”尤莉娅坐在椅子上，晃起了双脚。这是她的优势，连凯茜都做不到。
“前面的先不说，但就最后一点，我提出质疑。无所不能？那么祂是否能创造一块自己举不起来的石头？”
“啊？”
这一问，直接给威尔斯，包括其他读书会的成员全给问懵逼了。
懵逼就对了！
要是这个问题都能解决，那你就是真的牛逼。跟着你去信你所谓的神也未尝不可。
威尔斯支支吾吾了几句，最终还是避开话题：“神明有许多，每一个也有着各自不同方向的能力。两种截然不同的能力不能一概而论。”
尤莉娅依旧微笑着：“学长的意思就是，在各自的能力方向上，神明是无所不能的？”
“正是。”
看着尤莉娅的笑脸，威尔斯的额头不禁渗出了几滴冷汗。
“那好。那我以攻击与防御来说，攻击是为了击溃防御，而防御是为了抵御攻击，这总可以一概而论吧？”
“...”
“那么，如果神明自己的攻击碰撞上自己的防御，最终的结果究竟是攻击被抵御，还是防御被击溃呢？”
其实在尤莉娅说上一句的时候，威尔斯已经意识到了她想说什么。
结果也确实如此，而这个问题同样没法回答。
不是...人家都是拿神明与其他相比，你这就一直自己跟自己较劲，这怎么玩啊？
见威尔斯不言语，尤莉娅耸了耸肩：“那好吧。那假设两位神明发生争斗，都以各自最擅长的手段相互攻击，结果也必定有强弱之分吧？”
“你所谓的无所不能，其实有很大限制，或者干脆就不存在。”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只要深入思考一下就能得出的结论。
但是这些人都不往这方面考虑罢了。
他们的需要的是无所不能的神。
“神明之间的自有神明之间的相处方式，祂们与我们是不同的，不能以我们的视角来揣测。”威尔斯依旧没有松口。
他的话翻译一下就是，遇到了无法解释的问题，只是因为层次没有达到。
当人能达到神明的层次时，这些问题就不攻自破。
但是，地上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成为神明。
那么问题就只能当成未知。
这是神棍们一贯的手段。
而尤莉娅却嘲弄般地勾起了嘴角：“你刚刚的回答，我是不是可以当成，以你已经默认了我说的话？”
威尔斯皱起了眉头：“什么话？”
“两位神明之间发生争斗，必定会有强弱之分。”
其他人也同样微微瞪大了眼睛。
这是顺着逻辑就推理下来的事情，确实算是默认。
他们都看向威尔斯。
而威尔斯沉默之后点了点头：“默认了又如何？”
“你们也认同那就好办了。我来说一条在人族之中流传的很广的观点。”
尤莉娅突然站起身，脸上依旧带着微笑：“所谓的神明，不过是力量强大的人罢了。祂们与地上各族之间最本质的区别只在于力量的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