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刚刚又接到密报,让他务必想办法把小麦村的疫情弄大。其实他早就听说睿王就在村里,但围村已经一日多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王爷很是沉得住气,迟迟不肯表明身份出来,让他有些进退两难。
童先生暗示他如果可以让凌瑾死在疫病之中也未尝不可,可卢衡生却不这么想,那可是王爷,真要是死在这里,自己可是会被皇上迁怒的,到时候,别说童先生,就是靖王爷也保不了自己。
所以卢衡生很苦恼,一会儿想着自己要是真的帮着靖王解决了这个夺嫡大患,以后凌稷继了位,自己一定是首功一件。可一会儿又想,如果自己被牵连进去,恐怕活不到新皇继位。
总之,思前想后,卢衡生很后悔来荆州。
人的心里有事,情绪就不好,卢守备在校场上发了一通脾气,教训了几个不听话的士兵后,悻悻的回了自己的私账,又一次从隐秘的地方找出了童先生的几封来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终于咬牙下了决心:富贵险中求,自己当年就是跟着凌稷在战场上拿命才博出今天的地位,要想更上一层楼,看来还得再博一回。
他收好了信件和一些重要的字据,走出门口,叫来手下,让他再带一队人去看着小麦村的动向,然后自己点了一队人,准备去见见荆州城的杜知府。
就在卢衡生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水瑶和端木渊凭空出现在他刚刚离开的私帐中。水瑶翻看着那几封信件,皱眉道,
“这些人的心真狠,为了弄权,竟然要那这两个县的人做局。”
端木渊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催促道,
“粮食在哪儿咱们也已经知道了,这些信件刚好可以当做罪证留给凌瑾,现在咱们去哪儿?”
“算算日子,南南给我送的第二批粮食应该也快到了,其中应该会有药材,这才是云放现在最需要的,不容有失,咱们先去柳桥镇,接应一下粮食。”
……
天边的红日还剩小半张脸悬在天空的时候,水瑶和端木渊骑着小鹿,抱着蛋蛋到了柳桥镇的边缘。
到了罗家的时候,正看见那个大院子里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七嘴八舌的正吵的热闹。
一直在打瞌睡的蛋蛋来了精神,从水瑶的怀里快速的窜了出去,三两下就从缝隙中跳进了人群。
水瑶和端木渊两人还没来得及走近,就听见人群中有一个清脆的声音说,
“这小猫哪里来的?这长得好像是景东家的猫,是不是景东家来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做主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