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婉儿是我亲生的女儿,而且她现在年纪也不小了,马上就能定亲嫁出去了,跟你也没什么冲突,你可不能对她下手,我绝对不同意。”
本来起身要走的水瑶收住了脚步,拉住了端木渊,听那真娘怎么说。
真娘听着梁满囤的诘责,一点都不紧张,咬着红艳艳的下唇说:
“瞧你吓的,我闲着没事害你女儿干什么?不是你想着让她攀个高枝好沾点光吗?可你那夫人在,她怎么会听你摆布? 这次正好是个机会,只要你别插手,我自会安排你想要的高枝去救她,到时候,她不想嫁也得嫁,不省的费你的口舌。”
梁满囤的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又抬手挥了挥。
真娘撇嘴冷笑了一声,
“那我就出去安排了,你在这等好消息吧。”
水瑶看着真娘一摇三晃的从自己眼前走过,屈起右手两指,几点细如牛毛的冰针飞出,悄无声息的没入真娘的身体。
真娘身形一颤,只觉得身上微微一凉,接着又没了感觉,她晃了晃头,觉得自己像是出现了错觉,就又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出去。
梁满囤在真娘出了门后,立刻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全然没有了爱慕之情,自言自语道:
“小妖精,等我拿到皇商的资格,绝不会再受你的气,你给我好好等着。”
听见这话,水瑶和端木渊也不由的吃了一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这梁满囤也是个老奸巨猾的角色。
正在生闷气的梁满囤忽然觉得自己头顶一凉,他伸手揉了揉,接着就觉得一丝困倦袭上头来,于是站起来回到内室,继续爬上床睡了。
……
出了梁宅,水瑶和端木渊去车马市找回了自己的两匹马,感叹道,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梁宅,竟然有这么多的争斗。”
“是啊,”端木渊点头道:
“我看那个梁夫人,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角色,只是被自己的枕边人这么算计着,也真是够悲哀的。”
“一会儿梁夫人去城外施粥,看样子那里今天有一场好戏,咱们也过去看看吧,听刚才那个真娘的意思,他们是准备弄出一场民乱来,栽赃到凌瑾身上,如果不能及时制止,到时候死了人,不管是谁搞出来的,这笔账最终也得记在凌瑾头上。”
水瑶冷静的回想着真娘的话,想着她安排出去的小厮和送给那个娇娘的信件,对城外要发生的事情很不放心。
“走,咱们这就去。”端木渊和她想的一样。被大水毁了家园的灾民,忍饥挨饿了这么多天,如果被人利用,很难说会发生什么。
两人策马向着城南而去。
而此时,王氏带着十五岁的女儿婉儿已经上了马车,带着自己嫁妆铺子里的伙计和一车车的米粮,向着城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