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潜进宫殿,看见娘亲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一阵悸动。
在安贵妃走后,她运功为娘亲梳理了一次经脉,发现娘亲一个练武之人的经脉本来比常人是宽阔不少的,但因为常年卧床,经脉和身体的机理都有些萎缩。
于是大胆的调用了蕴海炎珠的力量,将那股炽热的力量稀释到温润,一点点的送到娘亲的各处经脉和四肢百骸。
难道她所做的这些真的有用?
水瑶决定过些时日,待安贵妃这一次的事情过去了,再找个机会进宫给娘亲调养身体。
现在宫里风声紧,正是戒备森严的时候,而且,给娘亲调养一次,她也需要好久才能吸收完全,这事倒是不用太着急,只要有效果,她可以慢慢来,她能等!
接着,云放也向凌瑾表达了他愿意带着师弟们跟随凌瑾做他的随身郎中的意愿。
凌瑾听了很高兴,说他与云放相识一场,愿以朋友相交。
总之,双方相谈的高兴而融洽,约定明日一起出发。但云放也对凌瑾说明自己这两个师弟虽然暂时跟随自己,但师父还有别的事情交代给他们做,可能随时会离开,希望到时候王爷不要见怪。
凌瑾立刻表示,他们只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王府,以后南下也只是他凌瑾的客卿,来去自由,他绝不干涉。
于是水瑶立刻说明日她还有事,先不跟着凌瑾的车队走了,等自己处理好事情,再追上他们。
凌瑾自然没有异议。
但回了云放的小院,云放和景昊却不高兴了,他们知道水瑶是要去见木头,问水瑶为什么不让景昊陪着她去。
“我一个人完全能够应付,再说我答应了他,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现在虽然告诉了你们,但木头炼制符文的时候,肯定不能再多一人在场,连小猫也只能带着挞挞了。”
她用手揉着蛋蛋温暖的小猫头,悄声的对它说,“对不起,你再跟着景昊几天,我很快就回来。”
接着又抬头安抚两个哥哥。
“师兄和哥哥还是跟着瑾哥哥比较好,他这一路未必不会再遇到刺杀,他身边的青霄功夫虽好,但如果再有那些奇怪的杀手出现,恐怕不好应付,有你们在他身边,我才能放心。”
景昊不太满意,但他知道水瑶说的有道理,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只是嘱咐水瑶道: “自己提高警惕,不要贪图人家的东西不成,再让人家骗了去。”
……
夜色慢慢深了,夜幕笼罩的京都城里,一些白日做不得的事情又拉开了帷幕。
嘉禧宫的主殿内,灯火通明。安贵妃一身月白常服,头脸素净的斜靠在美人榻上,正在闭目养神。
榻下跪着一个身穿水红色襦裙的妙龄少女,一头黑发如鸦翅,梳了个流云髻,上面斜插着一排三支镶宝金钗。
少女面容清丽,只是年龄尚小,骄傲的脸庞上还带着几分稚气。
此刻,娇俏的女孩正一面端端正正的跪着,一面悄悄拿眼角去瞧榻上的安贵妃。
“唉,”闭目养神的安贵妃没有睁眼,却像什么都看见了一样,叹了口气说: “起来吧,再过两年就及笄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
跪着的女孩儿娇嗔了一声:“哎呀,母妃,婷儿的腿都要跪折了,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