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二哥,我这一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要说做了坏事也只有在战场上,那是形势所逼啊!
枪子无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场啊!
老天爷,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不管是金科,还是金林,我没有惹到他们啊?
即便他们看不起我这个二叔,我可以不与他们来往,关起门来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为什么他们总不想让我好过呢?
如今我好不容易,心想事成,享受儿孙绕膝的快乐,为何总要来找我的麻烦?
三弟,你说我要不要去告他们?
他们这一个二个的,太欺人太甚!”
“二哥,你冷静一点,别生气!
以前,你总羡慕别人,有儿有孙,其乐融融!
你期盼一次又一次,又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中度了过来!
二哥,三弟心疼你啊!是真心的!
二哥,你打小就对我好,疼护我。
这些烦人的麻烦事,以后都交给我来处理。
你只管含饴弄孙,养好心情,养好身体。
看俺老哥俩一路相伴能走多远?
我的愿望是,看着大双小双都结上婚,我好好活着也算是帮衬严英了!”
驴车很快就来到汪庄,下了大马路,穿过汪庄,到了大沟嘴,金志喊停了驴车,大丫和金德顺下了驴车,顺口喊金德喜到他们家吃饭。
金德喜拒绝。
“待你头伤养好了,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菜。
今天晌午就不去你家吃饭了,我回家得睡上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晚上还得处理小雪的这件事情。”
说着就让金志把驴车赶走。
当天下午,金志依照老爹的指示,又认命去了一趟农科队实验粮种田基地,把金科连同自行车给接了回来。
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古城村,把金英两口子给接来。
这一通折腾,天就黑了。
晚饭都是在金志家吃的。
严英擀了一大锅面条,炒的腌菜。
老周氏让金明送来一大筐贴饼子,和炒的黄豆芽。
被请来观看批判会的有老六金德齐、老八金知峻,金林与他的儿子金波。
他们这一房还有一个金老四也在家。
只是,金老四结巴又疯癫,不过他不是天生的结巴与疯癫,是后天吓成的!
但人家会非常熟练地背诵四书五经,毛笔字写的嘎嘎好。
就是不能与人正常沟通。
但是他特别听他儿媳妇的话。
因为听儿媳妇的话有饭吃。
金四生有一女一儿。
金四的父亲也同样排行老四,俗称四爷金胡子。
曾经也是鹤唳垓县,响当当的人物,非常讲义气。家里经常是高朋满座。
金四爷育有三儿一女,他的儿子在德字辈排行老四、老七、老九。
他的妻子才是真正的三寸金莲,一个白白净净的小脚老太太,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
金四爷经历了刚解放后的四清运动,被批斗戴高帽子羞愤上吊自杀而死。
金四那时算是地主家的大少爷,因挨批斗又目睹了父亲的死亡,就变成结巴又疯癫。
金四的妻子经受不了丈夫成为结巴又疯癫的样子,也选择了上吊自杀。
留下一女一儿就是跟着小脚奶奶,疯癫结巴爹爹长大。
金七与金九在外读书,免遭劫难。
因而金德喜搞的家族审判会也自然不会请金四一个疯子过来旁听。
不过他的儿子被请来了,比金志大一岁的年纪,叫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