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陆绥洲想着,趁女人没有反应过来,一口咬上她的动脉。
狠狠发泄一般,丝毫不怜香惜玉。
江染痛呼出声,要推开他,他却已经自己退开。
从包里摸出信号弹,拉环,发射,一气呵成。
他站起身,看着倒在一边的傅聿烆,面露嘲讽:
“等着吧,他们知道我们的位置,一会就来了。”
江染点点头:“你身上的血......”
“哦,遇上一头野猪。”他说得云淡风轻。
“那你没事吧......”
她实在不想害得别人因为她受伤了。
陆绥洲闻言笑了笑,他的笑容总是让人如沐春风,能抚平所有的不安和烦躁。
“没事,我运气好,刚好捡到了趁手的工具,身上的血也不是我的,是野猪的,它死了。”
“......哦。”
救援人员来得很快,也立即把他们送进了周围的医院。
有惊无险,除了傅聿烆需要住院一周外,其他人稍作包扎就可以自行活动。
江染坐在病床边,吹着手中的热粥。
病床上的男人虽然脸色苍白,眼角眉梢却全是愉悦之色。
“多吹吹奥,我不喜欢吃太烫的。”
江染嘴上说着“不吃拉倒”,却仍温顺着眉目照做。
傅聿烆看的笑意愈发浓厚,眼睛像黏在她身上了一样,都不带转的。
江染把勺子递到他嘴边:“吃吧。”
傅聿烆听话地张嘴,咽下去,如此重复了几次后,他才幽幽开口:
“考虑好了吗?”
“什......”
“关于重新成为我女朋友的提议。”
“或者老婆也行。”男人闲然自得地补充道。
“......傅聿烆。”
男人声音低了些:“又想要拒绝吗?”
江染沉默,放下碗,说道:“我除了给你带来伤痕和祸端,什么用都没有。”
“我给我女朋友遮风挡雨,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可我们的相遇也不是偶然,是我费尽心思的算计。”
“嗯,那我要谢谢你,出现在了我面前。”男人正色道。
江染哽住,声音更大:“你知道姜家的事情,但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甚至我很坏,坏到不配得到爱。”
江染攥紧拳头,头埋了下去:
“你不知道,高中你出的那场车祸,是我开车撞的你。”
“你打拳击赛被使阴招,也是我教唆的对方,亲手递给对方的武器。”
“你放学被混混头子围攻,也是因为我泄露了你的位置。”
“就连他们朝我捅刀子,我也是算好了你一定会来救我,所以根本躲都不躲。”
“为的就是刀子能落进你的身体里......”
“你看,我多恶劣卑鄙,你还敢爱我吗?”
江染肩膀颤抖起来,即使她竭力忍耐,也掩不住喉间发出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