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跟我说一下当时种的是什么种类的毒吗?”顾拙皱眉问道。
陆父想了想道:“是麻痹四肢类的,并不致死,对方当时是想要让我们失去行动力,然后再将我们……”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道:“这种毒有时效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旁人身上一个小时就失效的毒,却仿佛住在了我身上。”
顾拙拿出针灸包,问道:“介意我扎几针吗?”把脉没把出什么异样,那就只能上针了。
陆父点了点头。
因为主要目的是探知,顾拙用的是最小号,仿若牛毛的细针。
无名针中这种细针很少,她动用的时候也很少,往往是极为特殊的病情。
就像此时,顾拙的手指在几根针的针尾上徘徊了好几次才收回。
她将针一一收回消毒,斟酌了许久,才开口道:“你身上的毒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
缓缓将针灸包合上,顾拙微蹙着眉头道:“余毒在你身上长住了,用比较科学的说法,就是跟你的身体细胞结合到了一起。也是因为这样,余毒不管怎么排都排不干净。”
“至于你身上的弹片,针灸确实可以让之移位,不过具有偶然性,能不能移到预期的位置也是未知的,说不好会更糟糕。所以,我比较推荐配合小针刀进行治疗。”
顾拙说的这些,陆父不是很懂,他很是干脆地问道:“你能治吗?”
“能治。“顾拙道:“但治疗周期不会低于半年。”
陆父更干脆了,“那你什么时候走,到时候支应一声,我先去把介绍信开好。”
事情说定了,陆父也没多待,起身就走了,虽然支着拐杖,但行动间利落极了。
“陆大碗的父亲虽然残疾,但给人的感觉好干净利落。”小林护士感叹道。
可不是么。
顾拙上辈子接触过不少残疾人,这类人要么情绪颓废,要么很邋遢,难得干净整洁的,往往也是靠亲人的照顾打理。而陆父,看着不像是什么都依赖亲人的那种人。
倒是简淑敏,到了第二天才过来,她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儿子和儿媳妇也过来了,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顾同志,我家瓜宝就拜托你了。”简淑敏将怀里的孩子递了过来。
401空间很大,边上还有个大沙发,孩子还小,顾拙便将他放到了沙发上。
“这孩子……两个月大?”看着肉墩墩的小家伙,顾拙忍不住挑了下眉。
“对。”简淑敏道:“瓜宝出生的时候就有9斤,他妈妈生他吃了很大的苦头。”
闻言,一旁马政委家的张嫂子轻哼了一声。
9斤?
顾拙看向简淑敏道:“大娘,你的癫痫也是出生就有的吗?”
简淑敏一愣,随即摇头道:“不是,我年初才有的,以前一直没有,还当自己没有遗传到。”说到最后,她有些苦笑。
顾拙对自己的猜测更多了几分信心。
“瓜宝是顺产的吗?”她看向张嫂子。
“当然了。”张嫂子嘟囔道:“剖腹产那么可怕,傻子才剖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