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又将目光移向二神,试图找个别的法子降妖。
譬如打听出妖精跟脚,直接请人来降她?
可自己先前在山下放了大话,转眼就去摇人,是不是不太好?
瞧着那“威名赫赫”的孙大圣眯起双眼,眸中光影不定,二神只觉腿脚莫名发软,伏地慌张道:
“大,大圣,那妖精非是此地生灵,我等也只是听闻过一二名声,别的实在不知啊!”
“嘁,不知就不知,这么慌乱作甚,我老孙又不会吃了你们,罢了,你们先回去吧。
哦,对了,莫忘替我老孙看着点地下,省的那妖怪暗中前来袭掠我家师父。”
没能打探出更多消息,猴子失望的摆摆手,重收起金箍棒,又看着战战兢兢的二神,继续烦躁的挥手,打发这二神离去道。
“啧,这该死的妖精,竟然还不是个‘本地妖’。”
看着那二神如蒙大赦,急急钻入地的身影,猴子搓了搓猴头,起身扭头,看向身后的陈启几人无奈道。
“这天杀的妖精,好好的日子不过,跑上千里来捅她猪爷爷的屁股!哎呦,真是没有天理!”
八戒捂着屁股,闻言也是怒骂一声道。
“好了好了,那妖精洞府既然离此甚远,想来退去之后,也不会再来了,我们还是继续西去为妙,总不能为了提防一个妖精,在此空耗良久吧?”
陈启此时站了出来,笑吟吟的对着徒弟们道。
可那恶妖未除,在此继续为害一方怎办?
且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妖精若是趁大家不备……
听到陈启所言,猴子眉头皱起,正要提醒,就见自家师父脸上的笑意之下,看着自己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而猴子也是瞬间反应过来:
能让一个妖精千里迢迢,堵在他们前面,施展诡计,硬是想要凑近他们一行人,还能是为的什么?
肯定是那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师父身上的唐僧肉啊!
甚至参考那蝎子精,杏树精,还可能是馋师父的元阳!
不然呢,馋他孙悟空的大铁棒,八戒和沙僧的钉耙宝杖,嫌自己活得久了?
师父这是以身为饵,想要“钓鱼”啊!
“嗯,师父说的是,区区一个会钻地的小妖,哪值得我们费大力气收她?走走走,还是早日取得真经为妙。”
猴子眼珠子一转,点头而笑,会意的牵过白龙马,挑起八戒和沙僧的两份担子,护着背上陈启的沙僧,一路西去。
沙僧对此无有不可,皆听师父和大师兄做主,默默无言。
八戒倒是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因“私人恩怨”,强求留在此地降妖,再说了,那妖精住在离此地千里的陷空山,待在这里也没用啊!
于是也只能趴在白龙马上,气嘘嘘的小声嘟囔,唾骂那个天杀的妖精。
…………
西行取经的队伍刚走没一会儿,那地上便突兀的探出半截美人来。
披头散发,却难掩姿容俏丽,不是那设伏不成,险些送命的女妖精,还能是谁?
“这唐僧与孙悟空好狠的心!将我打退不说,竟还想着斩草除根?!”
“这是哪门子的和尚?幸好姑奶奶我洞府离此甚远,那孙猴子有师父师弟拖累,又取经心切,不然被他打上门去,我虽不惧,但到底也有些麻烦!”
望着那西去师徒开辟出来的小道,女妖精想起自己曾经接触过的“正经”佛门中人,咬紧了银牙,只觉这群和尚莫名有些邪性。
但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财帛动人心,思及自身的本事,和那唐僧的宝贝之处……
“那唐僧虽狠辣无情,不似个佛门子弟,但远远观之,确实还是个童身,一点元阳未泄。
又都说他是金蝉子转世,十世修行的好人,与他交合,定能助我入那太乙金仙之境!”
女妖精的目光幽幽,眼波流转,舔了舔嘴唇,眉宇间显出坚定之色,以手抚容,娇媚笑道:
“哼哼,虽然有点棘手,但老娘我再略施小计,也不是不能将其掠入手中。
且这唐僧虽然不像个出家人,但身上的几分英武气也不错,与我那个哥哥有些神似,嘻嘻,这样想来,奴奴竟然还有些小激动……”
“对了,还有那头死猪,这婚宴之上,岂能缺了三牲?刚好拿他的猪头当祭品,供给父兄!”
正想到某种奇妙之事的女妖精,脸色红润几分,眼神也迷离了起来,可忽的,八戒那种憨笑的黑丑脸闯入脑海,气得女妖精睁开眼睛,杏目圆睁,狠狠的捶了下地面,咬牙切齿气道。
八戒恨这女妖精不讲武德,偷袭他的下三路,女妖精还气这丑黑猪不要脸皮,故意戏弄于她呢!
而且八戒那嘴上不饶人的嘟囔,可全被女妖精听进去了!
可想而知,八戒要是真落她手里,在变成猪头供品前,恐怕屁股还得遭更大的罪……
“哼,还想留着屁股出恭?”
女妖精恶意满满的露出口中尖牙,咧嘴一笑,“噌”的一下,化风离去。
至于被猴子叮嘱看哨的山神土地?
嗯,他们要是能发现女妖精的踪迹,也就不会还在这里当小神了。
陈启几人倒是不知那妖怪也是胆大,明面上虽化风离去,实则是又潜入地下,藏到了他们左近偷听。
但这些都是小事,无关痛痒,反正自陈启确认这妖精身份后,在他心里,这就已经是个死妖了!
陷空山,无底洞!
要是换成旁的妖怪嘛,陈启还真不能通过这两个名字猜出身份来。
可在已经怀疑这妖精是金鼻白毛鼠的时候……
拜八戒所赐,某个来自陷空山无底洞的白毛老鼠精可是鼎鼎大名!
既然如此,那陈启也就放心了,像这种“有名”的妖王,不达目的(不送完命),誓不罢休。
咱们继续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