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嘛,自然是开心最重要——
徽文帝俨然如她记忆里的模样,笑容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天庭饱满,下巴方正,当真像年画上普度众生的佛祖!
皇后娘娘仪态端庄,笑容可掬,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母仪天下的贵气!
祥妃娘娘温柔娴静,举止得体,与私下里的盛气凌人大不相同。
正在献舞的姚贵人年轻貌美,舞姿曼妙,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
听闻姚贵人乃镇北侯的嫡长女,也是徽文帝登基后首次册封的贵人。其身份显赫,不言而喻!
看到姚贵人,沈蒹蒹莫名想到那日在霁月堂的楼阁上听到的闲言碎语。
“这镇北侯府的长姑娘与府上的表姑娘皆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倾城之貌!听闻她们进城的那一日生生勾走了好些儿郎的魂魄!”
“唉,只可惜何将军与府中的两位公子战死沙场,唯独留下这表姑娘寄人篱下,实在可怜!”
沈蒹蒹盯着舞池中的姚贵人莫名遐想,像姚贵人这样的人间尤物,也不知镇北侯府里的那位表姑娘长得如何倾国倾城,才能在姚贵人面前不被比下去呢!
姚贵人在大殿上翩翩起舞时,臣子们恪守本分,眼神避讳。
众臣或与身边的人举杯谈笑风生,或与对面的人隔空举杯以示友好……
倒是无一人敢如沈蒹蒹看得这般光明正大,垂涎欲滴!
一曲舞毕,众臣使劲鼓掌奉承,徽文帝毫不吝啬地赏赐了好些金银首饰下来。
姚贵人与镇北侯一时间好不风光!
撇了一眼曾经冒犯自己空有虚名,却无儿女傍身的镇北老贼,昌王不服气的靠过来与自家义女耳语。
“闺女可有什么才能?要不闺女也上去舞一曲?凭什么所有风头都让那镇北老贼挣了去?哼,又不是只有那老贼有闺女,谁还没个闺女……”
“……”
沈蒹蒹不知二人之间的恩怨,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四肢僵硬,实在舞不出什么像样的舞蹈来替昌王挣回几分薄面!
徽文帝环顾四周,突然高声问道:“沈三娘子何在?”
众臣一惊,面面相觑。
陛下突然寻沈三娘子所为何事?
沈蒹蒹反应迟钝,得刘熠与昌王的频频提醒才后知后觉地唐突起身。
“谁,是谁在叫我?”
众臣忍俊不禁,低笑声不绝于耳——
长德殿下眉头紧锁,同情的直摇头——
“啧,痴痴傻傻的,跟脑子进了水似的,也不知有没有得救!”
沈蒹蒹脑子短路,在众人的哄笑中越发回不过神来。
常公公清咳两声,大声提醒道:“沈三娘子何在,请沈三娘子上前来面圣!”
昌王急得眼前一黑,“闺女别磨蹭了,闺女赶快上前面圣啊!”
沈家老爹早就急得大汗淋漓,连忙诚惶诚恐的上前跪拜道:“老臣参见陛下,老臣教女无方,还望陛下责罚!”
沈老爹拜完礼,侧目盯着自家孽障横眉怒目的低吼。
“还不滚过来!”
沈蒹蒹吓得猛一激灵,连忙起身上前。
途中不当心,她又被自己过长的儒裙绊得踉跄不稳,重重摔倒在沈老爹的脚边……
众人见状,再次忍不住的纷纷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