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湖底,一只岩虾舞动着巨钳从一条漆黑的“管道”中探出头来。
头顶的两只眼睛在略显浑浊的湖底左右探到,在确认没有危险后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其它的岩虾也紧随其后,排成一排,一个挨一个的爬了出来。
步伐整齐划一,左右巨钳有节奏的挥动。
类似的情况,每天都在上演,已经成为了李玄在湖底必不可少的乐趣。
近十年的滋养,如今最大的岩虾已达到了炼气三层,青背鱼也已是炼气四层,皆已达到了自身的极限。
“唉,湖中的灵兽不多,要是死了,还挺无聊的!”,李玄思有所叹,
“要不让白行拿些灵植来喂养一二,看看能不能突破一下桎梏!”。
无聊的思考了一会,李玄又将目光重新投向了铺在湖底的“管道”,那是他的蛇蜕。
不同于普通蛇蜕,他的蛇蜕更为坚硬,鳞片清晰可辨。
“也不知这东西有什么用,还占地方!”,李玄腹诽一句。
他曾尝试过将其吞噬,用以增长修为。
不料其十分坚硬,口中利齿根本咬不破,整个吞下,他又怕把自己噎死!
“使之无用,弃之可惜!”,李玄叹了口气,
“要不给白行,看看能不能用来炼制法器,也算是物尽其用!”。
正想着,一阵脚步声在湖中长廊上响起,赵白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晚辈白行求见玄叔!”。
‘说曹操,曹操到!’,李玄心中一阵好笑,不过还是从水中钻了出来,
“何事?”。
“玄叔。”,赵白行急忙拱手行礼,神色恭敬,
“玄叔所赐遁法中提到过青玄鳞甲梭一物,晚辈不知,特来求教!”。
‘青玄鳞甲梭,好怪的名字,应该是件法器吧,……法器……鳞甲……,我,不会是用我蜕的皮炼的吧!’,
一想到这,李玄就越发觉得就是如此!
狗系统,也不给个注解,如今自己两眼摸黑,对这世界一无所知!
“此法器应是用吾鳞甲所制……”,
“玄叔,万万不可,此术,我等不炼便是,玄叔切勿自伤!”,
李玄的话还没说完,赵白行就已经跪在面前,以头抢地,
“玄叔是家中柱石,我等小辈怎可因此小事,做伐柱毁家之事!”。
见到赵白行这肺腑之言,恭敬之色,李玄倒是感到了些许情真意切。
自己在赵家生活了近三十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两者早已无法分割。
“无需惊慌,此物虽用鳞甲所炼,但我晋筑基之时曾蜕掉一层。”,李玄说着从湖底将那蛇蜕从中捞起,
“将其拿去炼制便是,算是我给你们这些小辈的赐物。”。
看着李玄的蛇蜕,赵白行有些惊愕,旋即便是几分欣喜,
“多谢玄叔赐宝!”。
赵白行恭敬的拜了三下,才站起身来将蛇蜕收入了储物袋中。
……
晚夏的风拂过山岗,从吟风月的身边吹过,吹散了她的三千青丝。
她静静的立在那里,宛如一座石雕,明亮的双眸中蒙上了一丝阴翳。
面容麻木,不似之前的明媚。
在她的前方,隐约可以看到一座城池的轮廓。
城墙上的“墨玉城”三个字清楚的落在了他的眼中。
城墙之上是两道悬挂的身影,其中一道白发覆面,苍老的身躯佝偻成了一个虾仁。
“姑……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