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的理由看似合理,但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有些无力。
毕竟,面子和尊严并不是唯一的考量因素。
照理说,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作为一个主母,确实需要维护自己的威严和地位。
但墨砚清是个不管不顾的性格,根本不在意这些所谓的面子问题。
他只知道,对与错才是最重要的标准。
“原来大嫂立威还需要这么多条件,那你还不如卸任,把家务交给母亲或者我妻子吧。”
墨砚清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
“不用担心我妻子刚进门就不能管理好这么大的齐国公府,她连飞墨军都能管得了。”
对他来说,这一切的初衷和目的,都只是为了那三个字——沈珺薇。
在他的心中,只要是对她有利的事情,无论多么艰难,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只要能让沈珺薇开心,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直言不讳。
齐衡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阴沉:“北冥,你这话太过分了。长幼有序,你怎么能让你大嫂将家务活转交给弟妹去做呢?这岂不是乱了规矩!”
“难道不是大嫂自己先说她干不了这些家务吗?”
墨砚清反问道,“再说,你们现在讨论的无非就是长幼尊卑的问题。我只想问一句,大哥,你的官职比得上飞墨侯吗?”
“如果真的比不上的话,大嫂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罢了,又凭什么让飞墨侯为她敬茶?这是什么道理?”
他继续说道。
事实上,齐衡只不过是一个世袭的爵位而已,他本身并没有立下任何值得一提的功勋或贡献。
这样一来,怎么可能与手握实权、声望显赫的沈珺薇相提并论呢?
听到这里,齐衡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墨砚清,别忘了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家中的事情,用外边的官职和地位说话并不合适!”
“那好吧,即使抛开这一切外在因素不谈,单从身份上看,月儿也是堂堂的飞墨郡主,并且还享有自己的封地。这样看来,我们家里哪个人有资格让她给谁敬茶呢?”
墨砚清的回答十分轻描淡写,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让沈珺薇感觉既惊讶又好笑,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头衔竟然如此多且复杂。
每一步都能派上大用场,真是太神奇了。
尤其当看到墨砚清自豪地说出这句话时,就好像他自己才是那个被封为飞墨侯的人一样,这种错觉实在令人感到有趣。
面对这样的情况,齐衡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回击。
而此时在一旁观战的李华则更是小心翼翼,不敢随便发表意见。
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处于劣势了。
一个口才出众的沈珺薇就足够让人头疼了,再加上还有个护妻如命的墨砚清在那里助阵,此刻若是再多言只怕反而会自取其辱。
然而,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偏偏有人打破了沉默,那人正是齐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