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太上皇特意让七王爷来问我,问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内力,老夫也想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内力?”
刘毅尴尬一笑,这方天地虽有奇人异术,但寻常人不得见,修的也是清气,就他修行的速度看,进界极慢,数十年都不见的能做到和内力一样剑气纵横,当然,也可能和他只是单纯的食气,没有特殊功法有关。
“您老不是知道了吗。”
“哼!”
雍国公又是一声冷哼,随后慨然长叹,
“若是只有你一个会也就罢了,又出现一个将君行,你觉得两位天子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抢呗!”
刘毅暗里诽腹一句,雍国公却是摇了摇,脸色微沉,
“你的解释连七王爷都骗不过去,两位陛下更不会满意,所以才让人知会了贾赦,用女儿给你提个醒,你怎么想的?”
“我说怎么这么突然来这出,敢情是他们两个眼热了!”
刘毅这才恍然,暗道被系统弄了一出,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居然忘了内力对普通人来说也是至宝。
“那么,给还是不给呢?”
火舞旋风刘毅肯定不会给,给一门粗浅的基础心法还是可以的,毕竟有挂还能修仙,安一安某些人的心还能让他省点心。
“看来你已经有了主意,且去吧。”
“诺,弟子告退。”
——
御花园,琰武帝与文雍帝难得凑到了一起,此时正值午后,料峭寒风送来阵阵梅香,一张龙榻摆在正中左边,上坐琰武帝,一张龙椅置于对面,上坐文雍帝,二人中间摆一方玉桌,桌上置一案棋盘,琰武帝手执黑子,霸道凛然,步步紧逼,文雍帝则拿白子,从容不迫,应对自如,但若细看,白子大龙已然被困,不消几子就会彻底死去。
见文雍帝迟迟不落子,琰武帝淡然一笑,将手中黑子扔回,
“皇帝,你太心急了,看似步步为营,其实漏洞百出,所以这盘棋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朕心急?”
文雍帝暗觉好笑,自家父皇是个什么性子他能不知,马上天子,最是暴烈,还干过亲自冲阵的大事,说他心急,那干什么让戴权去连夜去警告贾赦。
琰武帝隐隐看出自家儿子的想法,淡淡道:
“怎么,觉得朕才心急?”
“儿臣不敢,只是觉得这般逼迫,怕是会恶了他。”
“恶了他?那你还是不够了解他!”
琰武帝挥手摈退左右,苍老的脸上露出些许缅怀,
“其实他和侯莫陈庚年轻的时候一样,做事果决,不受拘束,对天子只有尊没有敬,不过有本事的人都是如此,何况是星宿下凡,想要驾驭他们,有些时候多想不如多做。
你做事还是太小气,这次江南回来,应该大肆宣扬他的事迹,最好封他一个神将,这样天下人都拜他,反而束缚住了他,至于那些文官,在意他们作甚。”
文雍帝哑然,他不是没想过这样做,但出于天子的骄傲以及对朝堂的考量,只晋爵赐服,给了一个指挥使的名头,并任由其在京城随意施为,本想着再探探虚实,结果……
“皇爷爷!父皇!”
忽然,略显娇憨的嗓音响起,一道倩影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其后还有一高大身影。
“臣刘毅,拜见陛下,拜见上皇。”
琰武帝揽过自家孙女,与文雍帝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起身将刘毅扶起,
“爱卿来的正好,快,看看这一盘棋朕该怎么下?”
刘毅瞧了眼棋盘,略一拱手,笑道:
“陛下,臣对棋艺一窍不通,您问臣算是问错了人!”
“你骗人!虹猫少侠文武双全,你肯定也会棋!”
半坐在龙榻上的榆阳公主忽然插嘴,瞧见她眸里的狡黠,刘毅暗道麻烦,他有文雍帝给的腰牌,随时可以进宫,谁想撞见榆阳公主,被其追问半天画稿一事,没办法,只能与她聊了几句,恰好说起虹猫少侠,他也来了兴致,与其说了一路,没想到在这儿被她将了一军。
“公主说笑,七侠传是臣杜撰,臣并不会棋。”
“不会棋?那这么说火舞旋风剑法你也不会咯?”
“这……”
刘毅刀眉微紧,虎目里闪过些许精光,
“是他们故意让她来试探我的?有意思!”
若是放在未去江南之前,刘毅绝对会顺着榆阳公主,但现在,既然踏上修行之道,他就绝不会委屈了自己。
“不若杀了这二厮,夺了鸟位!”
“榆阳,不得无礼!”
琰武帝忽然开口,向着刘毅道:
“爱卿此时前来,是有要事吧?”
“是,臣有一物献上!”
见琰武帝识趣,刘毅熄了心思,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
“此乃《玄玉诀》,乃臣梦中所得,修之可生内力。”
此言一出,皇帝父子瞳孔微紧,虽面上没有太多表情,但心中早已风起云涌,榆阳公主却没二人的定力,惊呼一声,竟是跑到前来,伸手去拿册子,
“快给我看看!”
刘毅瞧了眼两个皇帝,清楚看见了他们眸里的贪婪,暗道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真是不爽利!索性就给了这个公主!
“这是什么啊?怎么都看不懂?”
瞧着册子上的那晦涩难懂的句子以及一张张人体穴位图,榆阳公主觉得这内力她这辈子怕是修不出来了。
“殿下,”
刘毅又是看了眼两位皇帝,略微一顿,笑着解释道:
“有道是真传一句话,需学万卷经,莫看这几句话,可是要看过百本道经、医经才可看懂,除此之外,法不传六耳,修炼此功需得摒弃杂念,这才能修成。”
“啊?这么难啊!”
榆阳公主俏脸微瘪,她向来是不喜欢读书的,好不容易有想读的书,却又看不懂,这等憋屈之感实在难受。
“不过,若有修成之人为其指导,只要资质不差,不消几月就能入门。”
“真的?”
榆阳公主眸子一亮,怯生生的看着刘毅,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父亲和爷爷眼底闪过的精光,
“自是不假。”
榆阳少年不知事,刘毅又不是看不明白两个皇帝的意思,给了二人一个眼神,又是道:
“殿下若要学,臣为殿下介绍一位老师。”
“老师?”
榆阳公主眼珠子一转,忽得躬身,行了一个江湖抱拳礼,脆生生的道:
“徒儿拜见师父!”
“殿下!这万万不可!”
“欸,爱卿,”
文雍帝终于开口了,抓着刘毅的手腕,指了指自家女儿道:
“榆阳自小顽劣,琴棋书画是样样不通,女工礼仪更不用说,朕又爱又恨,打也不得骂也不得,只能罚她抄书,偏又每次让宫女代写,朕担心她将来文不成武不就,今日她既愿意学武,爱卿何不为朕分忧啊?”
“这……”
刘毅假作犹豫一番,这才点头应下,
“好!那朕就将榆阳交于你,打骂都由得爱卿!对了,听闻爱卿要纳偏妻,朕便送一份贺礼给你!”
“臣,叩谢天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