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丽嫔怀孕一事,除了感叹一番景帝雄风犹在,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
不管丽嫔这一胎是男是女,毫无疑问,他会是丽嫔余生的依靠和凭仗,将来做个太妃或太嫔都可以安享晚年。
这位都快能和自己孙子同龄的弟弟,威胁不到半分太子的地位。
如果一定要说丽嫔怀孕这事在京中带来了什么影响……
那就是平日里表现不太好的大臣们因此更遭自家夫人挤兑了。
四五十怎么了,看人家陛下,照样还能生儿子。
乔乔为此也真诚向谢珩发问,“……男人真的都能四五十岁……”
谢珩斜了她一眼,“你这话就好像在问是不是所有六十岁的女子都还能保养得一如当年一般。”
这种事,肯定不可能一概而论。
先天资本不一样,后天的生活环境和饮食条件也不一样。
像陛下,九五之尊,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补品更是一年四季坚持着吃,平日里又时不时打打拳强身健体,身体比同龄男子强壮许多本就情有可原。
但这样的特殊其他人能不能有、会不会有,这个问题神仙也不知道啊。
乔乔忽地笑了,先是无声抿唇的笑,后来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谢珩也被她的笑声感染,勾着唇角问道:“怎么了?”
乔乔一边笑一边说;“你,你说陛下现在会是什么心情?哈哈哈哈,我一想到这个就好想笑啊。”
谢珩:“……这种事,不管怎么说,都是给让陛
不管是身为帝王,还是身为男人,都有光。
乔乔笑得肩膀都在颤抖,“就怕这个光有点太大了哈哈哈哈哈。”
谢珩看着把自己笑成一团的妻子,看傻子似的伸手把人抱在了怀里。
等到乔乔笑够了,不忘打趣他,“……你们会敬佩陛下吗?”
谢珩:“……你欠收拾是不是?”
乔乔:“说说嘛,我特别好奇你们男人听到这种消息心里都是什么反应。”
谢珩:“我看你真是欠收拾,不想睡的话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
随即不由分说就压下来。
乔乔按住他肩膀,“哎别别,我发誓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只是单纯好奇!”
谢珩:“你就非得挑这种事好奇?”
乔乔:“……正常人谁不好奇这种事?”
谢珩:“……”
她环着他的脖子摇晃,“说说嘛,说说!”
这下知道女儿这招是和谁学的了。
谢珩认命地从她身上下来,翻身躺在旁边,木着一张脸给她解答疑惑!
别人家的儿子孙子多大年纪,听过一场也就过去了。
真正在意的还得是自家亲生的几个。
晗哥儿在十二岁这年考取国子监,而这一年,十六岁的谢昭刚好从国子监结业。
在和家里的爹娘商量过后,谢昭不想走荫蔽这条路,决定想通过科举入仕。
晗哥儿的态度呢,也是想和兄长走一样的路。
儿子们争气又有出息,乔乔自然怎么样都可以。
就连一向淘气憨玩的女儿,如今学起那些插花点茶,也是得心应手了许多。
仪态规矩一学,从来只知蹦蹦跳跳嬉笑玩闹的姑娘隐隐有了大家闺秀的影子。
但影子是给外人看的,在自己家里,棠棠还是那个既敢上房揭瓦还能爬树下河无所畏惧的大小姐。
乔乔拿这个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要她不闯出什么祸来,索性都由她去了。
……
棠棠十岁这年,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老祖母秦氏在一个晴朗的春日过世了,无病无灾,年老而终。
虽然说分了家不在一起住,但棠棠很喜欢和善可亲的曾祖母。
每次去寿安堂,刚走到院子里,她就迫不及待地喊人。
而曾祖母就会拄着拐杖、在下人的搀扶下同样迫不及待地出来看她。
而那天以后,她再去寿安堂,再也没有人出来接她。
乔乔对谢府感情最深的一个人也是老祖母。
幼年,祖母带着她每次来谢府做客,秦氏都会像疼自家孙女一样抱着她不撒手。
在她童年的记忆里,一直都拥有两个祖母的疼爱。
秦氏的葬礼办得很隆重,葬礼那几日,他们一家都住在宁国府。
毕竟老人的丧仪,处处都得需要自家的儿孙出力,住在这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