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风和南宫珠藏在附近,等了大半天,不见老毒物光临,只好撤了,留了两只麻雀在树上。
两人回到吕家的厨房,那狗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纯风问道:“该不会被你毒死了吧?”
南宫珠提起锅盖,拿出一盘鸡肉,那狗的鼻子立马动了。
南宫珠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死?我又没下重毒。”
那狗一听,冲她汪汪叫了两声,显然在指责她下毒。
南宫珠拿了两双筷子,一双给张纯风,一双给自己,笑道:“谁叫你吃的?我都说有毒了,是你自己嘴馋要吃,现在怪我喽?”
狗儿哼唧两声,并不认账。南宫珠夹起一块鸡肉,咬了一口,又道:“你别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我不是警告过你有毒吗?”
狗儿眼巴巴看着她的鸡肉,口水又流了下来。张纯风也夹了一块鸡肉,笑道:“你都中毒过一次了,还要再中毒一次吗?”
狗儿有些害怕,但视线根本挪不开南宫珠手里的那盘鸡肉。
“就算毒死了也要吃吗?”南宫珠笑问道。
狗儿依旧有些害怕,也依旧盯着那盘鸡肉,口水流得更多了。
南宫珠夹起一块鸡肉,作势就要扔给它,说道:“你想清楚喽,吃下去可就要毒死了,要不要吃?”
狗儿汪了一声,雀跃着,眼里都是期待,似乎在说:“吃了再说。”
南宫珠便把鸡肉扔在它面前。它立马咬住鸡肉,呜呜两声,生怕别人抢它似的。
张纯风说道:“欲望真可怕,至死不休啊!”
南宫珠若有所思,吃鸡肉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狗儿却囫囵吞枣,没几下就干掉了一块鸡肉,眼巴巴地看着南宫珠,期待下一块。
南宫珠便将手里吃剩鸡骨头扔给它。它也不嫌弃,逮着就吃。
张纯风突然问道:“那小胡子和罗娅是怎么回事?之前打生打死,现在怎么又守在一起了?矛盾不矛盾啊?”
南宫珠摇头:“我也看不懂,可能就是人家所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吧!相爱相杀也是一种男女相处的方式。”
“就罗娅那种三心二意的样子,我是小胡子的话,才懒得理她。”
“可是罗娅现在废了,你是小胡子的话,你不心软?”
“我才不……哎,我也不知道。”
南宫珠哈哈笑了几声,又扔了两块鸡肉给狗儿,说道:“看吧,明明自己也心软,有什么难理解的?感情这事,全都是瞎子和笨蛋。”
两人又吃了几口,便都给了狗儿,它高兴得摇尾又转圈。
南宫珠擦了擦嘴巴,从水缸里舀了半瓢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她心满意足,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便问道:“老毒物是怎么回事?罗娅要杀她,她怎么又要救她呢?”
“这得问她啰!”
“你就不能分析分析?”
“一种可能,她想从罗娅手里得到点什么,不能让她死了。另一种可能就是,老毒物觉得他们是新月教的人,要杀也轮不到我们。”
南宫珠点点头:“有道理,新月教的人似乎都有一种偏执,把他们内部和外部分得清清楚楚。”
张纯风脸上露出轻微的嘲讽,说道:“其实都是教主的工具,毫无安全感可言。你看老毒物,就这种中立的都没有好结局,可想而知,其他人有多悲惨。”
“新月教可真是个绞肉机啊!”
两人正感慨着,那狗儿突然倒下了。张纯风笑问道:“你又给它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