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了吗?”
“没必要了。”莫生祭沉下双眸。
龙血树能触碰说明是实际存在的东西不是幻觉或概念性的东西。但她却触碰不到,这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花头人与她不在同一个时空。是时间上的不同还是空间上的不同依然有待商榷,但可以肯定的是有问题的是现在她所在的整个时空,而不单单只是某个人。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营地时,远远地就看到莫倾煜正在练兵场上指挥士兵们进行训练。然而,与其他将领不同的是,莫倾煜没穿戴甲胄,而是悠闲地坐在一旁伞下的太师椅上,一只手撑着下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随意地扫过正在列队的士兵们,仿佛对他们的训练并不怎么在意。这样的场景让人不禁觉得,莫倾煜与其说是一位少年将军,倒更像是一个被硬塞进军队里的纨绔子弟。
当莫生祭走到近前时,莫倾煜才注意到她的到来。他对莫生祭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或热情,只是随意地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怎么样?”
“你是怎么确定辰幽公主没问题的?”
“就像你有特殊的眼睛一样,我也有我的方式。四方天柱,你们与他人的区别很明显。”
也就是说现在起码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如果莫倾煜没问题的话,那么辰幽公主的神迹一定也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它的使用者。
“大哥?”
“嗯?”那只绢人就坐在莫倾煜身侧,跟上次见到时相比甚至换了一身更为华丽的袍子,头上的面衣也更换成了碧绿的翡翠。他的一只手搭在绢人身上,视线也重新回到了练兵场上。
“你觉得这里还会有问题吗?”
“傀儡兵都没了,还能有什么事。”
“那么有件事需要帮忙。”
莫倾煜的目光再度凝注在她身上。他虽然同莫倾熠一样都是黑发黑眸,但两人的眼睛看上去却有很大区别。莫倾煜是细长的丹凤眼,他眼白极少,一双眼睛黝黑深邃。莫生祭从小就有些害怕他的眼睛,这会更是被视线盯得冷汗直冒。
“说。”
“少安宫被岩浆所淹没,我想进去看看。”
“既是岩浆理应剩不下什么才对。”
“我看到了一个旁人看不到,乐桑能触碰我却触碰不到的异头人。”
莫倾煜在听到异头人时神色动了动,“哪种头?”他显然对异头人是有所了解的。
“白花,不是一朵而是一束,成球状。”
他在听到白花两个字的时候又重新回到了无趣的表情,“散播瘟疫的异头人,幸好你没摸到。”
“瘟疫?”莫生祭瞪大眼睛,“不用管吗?”
“你既摸不到那就不会影响到现世。不用管,也管不了。”毫无预兆地他又问了一句。“少安宫没人?”
“一个都没有。”
“逃得可真快。”莫倾煜轻声说了一句后又抬起头。“不用管少安宫。那边没有任何你能做的事。”
“大哥如此确信?”
莫倾煜勾起唇角,他笑起来一点都不输辰幽公主。但他们俩人都有个不爱笑的毛病。他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帝君下旨班师回朝。你走传送阵还是一起?”
莫生祭决定相信莫倾煜。虽然也有点担心帝都地情况,但相对而言她又更不想见到辰幽公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