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重新回了屋,村医正在给这个女人看伤口,她一进去吓了一跳。
这个女人后背,手臂上全是陈年旧伤,现在手臂上和后背上还有不少淤痕,疤痕也有不少,姜南溪气的要死,她必须争取这个李耗子劳改时间长点。
村医上完了药,姜南溪又说了很多,最后总结,“你无论离开了之后什么下场,都不会比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更差了。”
“你觉得我离婚好吗?”女人沙哑着声音,她目光落在姜南溪脸上。
姜南溪一看就是那种很弱的小姑娘,她长得漂亮,白白嫩嫩的,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看着她突然很有安全感。
她很相信她,其实像她这样的人,她觉得自已已经活不长了,也许听这个姑娘的,会有一些不一样。
姜南溪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觉得你应该离婚,不破不立。”
“那我离婚。”女人说出这句话,整颗心脏却开始狂跳起来,她紧张又害怕。
姜南溪愣了愣,以为自已还需要说两天,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
“我能成功离婚吗?”女人问出这句话,“他会让我离婚吗?”
“不用管他愿不愿意,他没有资格,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县城。”姜南溪起身就要出去汇报,她有些激动。
杜月梅拉住姜南溪的手,“你也不看看这什么时间了,现在领导都下班了,你去干什么?”
姜南溪看了一眼天色,“是我太着急了。”
“这样,大妹子,你今天搬到我们妇联去住,我陪着你。”杜月梅一槌定音。
……
姜南溪今天跑了一天,洗了个澡,躺床上就困了,周寂没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姜南溪知道周寂的脾气,今天那个牛二孬用那种话说她,周寂肯定是不打算隔夜报仇,她也就没管了。
反正她男人办事最擅长消灭证据。
牛二孬明天就要吃花生米,今天被关了起来,他也不管其他人,躲在角落瘫的起不来。
他咬着自已的手,那双小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淫
邪,牛二孬不明白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他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还什么都没有干成。
以前他喝醉了调戏其他家的都没什么事,他第一个媳妇儿还是生米做成熟饭之后嫁给他的,怎么现在不一样了?
出了这种事,不是应该谁都不敢说,只能瞒着吗?当年他睡了他第一个媳妇儿,他岳父就急急忙忙把闺女嫁给他了,连彩礼都没有要。
为什么这次的什么都没做就要死了?不公平,牛二孬往日里总是说自已喝醉了脑子也清醒了,抓着铁栏杆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大不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干这种事情了,你们放了我,快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