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琮挑了挑眉:“看他不像好人,让你多提防着点他,不行吗?”
“你不会是……”路知晚失笑:“你是吃郁临风的醋吗?”
“那小子得空就往你家跑,比我来得还勤。”谢琮酸溜溜地道,“还有你身边那个小厮,我看他也不顺眼,改日我让小原子过来伺候你吧。他做事利索,性子也好。”
“不行,你让宫里的内侍来国公府,若是传出去就麻烦了。”
“那等忙完这一阵子,我夜夜翻墙来你家,亲自照顾你。”
在谢琮看来,谁照顾路知晚他都不放心。
他既担心旁人粗手粗脚照顾不好人,又担心他的阿晚太好了,有人起了歹念。
思来想去,还是自已亲手照顾最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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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尚未大亮谢琮就走了。
路知晚用过早饭后,和无暝、裴明焕一起进了宫。
国师似是知道他们要来,提前等在了紫华殿外的水榭里。
路知晚原以为师父和国师数十年未见,再见面时定会感慨万千,或疏离尴尬。没想到两人见了面后,只是对视了短短一瞬,面上均未显出过多的情绪。
尤其是无暝,开口揶揄人时的语气,半点不像是多年未见的故人。
“你躲着人不见,我还当你现在又老又丑见不得人了呢?今日一看不挺好吗?头发都没白呢,啧。”无暝眸光十分恣意地在国师身上逡巡了一圈,又点评道:“看着和分别时差不多。”
国师朝他略一颔首,说:“师兄,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的是你,我变化大着呢。”无暝说罢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一旁的裴明焕瞠目结舌,心道路知晚这白发师父竟然和国师是师兄弟?
“说说案子吧。”无暝开口。
裴明焕忙将一份文书递给了国师,上头写着三个遇害人的信息,还有一幅画画得是现场的情形。
国师看到那幅画后眉头紧蹙,开口道:“这像是……”
“弑神阵。”无暝和他同时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眸色俱是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