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在天道陨灭的前提下，祝昭本身就已然是规则的代表。
只是她并不想成为天道，等到将世家的祸乱平定以后，她自然会让整个世界进入一个安逸的状态——
没有天道也依旧能独立运行。
那天道的惨状她可是亲眼所见，虽然江师姐还没有完全告诉她所有经过，但以她的智慧还是能猜到一些。
比如，这一切都是天道做的局。
比如，成为天道并非真正的无所不能、凌驾于万物之上。
甚至，是很可悲的事情。
况且祝昭也没有想莅临天道之上的想法，她开始修行只是因为薛久说她是天生剑骨，也是因为给她的父亲报仇，如今一切都已经安定，她也没有了继续修行的动力。
只需要和她的江师姐长相厮守就好了。
除此以外，别无所求。
她就是一个这么容易满足的人。
好像想得太多了，祝昭眨了眨眼，又看向台上，之前那摆上台的心法残卷不知道被谁拍下，此时呈现在台上的是一条银链。
那银链质地很精美，就算离得很远，可是看上去也觉得极为名贵，看着周遭的灵力波动约莫还是返虚的法器。
可是这是戴在什么地方的呢？
项链吗？好像有些小了。
腰链？那更加不合身了。
那就只能是……
“江师姐，台上的足链应该很适合你。”祝昭小声地凑在她身边。
江雪衣这才回过神来，一眼就看到了台上那条银链，嘴角微微上扬：“你想看我戴？”
“难道不可以吗？”
“那我的铃铛挂在哪里？”江雪衣笑意未敛，手肘撑在腿上，笑眯眯地看着眼神开始闪躲的祝昭。
“可以一起戴着。”
“那样太繁复了，不好看。”
祝昭垂头丧气。
“但是，我觉得祝师妹戴着应该会很好看，不是吗？”江雪衣似乎找回了一些曾经的感觉。
指站在师姐的立场上名正言顺的挑惹祝昭。
现在的江雪衣已经明白了，不能一味的处于被挑惹的状态，有时候主动开口好像也不错，毕竟祝昭看上去好像也不太会应对这样的挑惹？
祝昭还没来得及反对，江雪衣就已经拍下了那条足链。
晚宴上的女修并不多，很少有人对这样类似饰品的法器感兴趣，所以江雪衣很轻松的就拿到了手。
毕竟曾经也是一宗之主，她的铃铛法器内可还存着不少灵石。
“江师姐真的是买给我的？”祝昭怔了怔，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明明是想看江师姐穿上足链的样子，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看江师姐在她面前起舞。
那样一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