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涂还一边叮嘱着,“记得伤口别碰水,脖颈上的伤口,已经快好了,再坚持几天,就不会留下疤痕了。”
十二阿哥认真地点点头,“多谢常太医。”
常寿收拾好药箱,站起身,恭敬地说:“这是臣的职责所在。
既然十二阿哥已无大碍,臣先告退了。”
说完,再次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常寿走后,永琰还沉浸在兴奋之中,在书房里蹦蹦跳跳。
他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以后要和十二阿哥一起做的各种趣事。
那欢快的模样,仿佛要把整个房间,都点燃了。
养心殿内,烛火摇曳,乾隆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章间,朱笔在纸上来回游走,批示着朝中大小事务。
待他终于将最后一份奏章批完,搁下朱笔,揉了揉酸涩的脖颈,起身舒展了下身子,便朝着寝殿走去。
刚踏入寝殿,乾隆便瞧见了令人忍俊不禁的一幕。
萧云正坐在榻边,面前的矮桌上堆满了布料、剪刀和针线。
她的周围像是被一场小型的“布料风暴”席卷过,线头和碎布四处散落,将她团团包围。
乾隆看着这乱糟糟却又可爱至极的画面,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调侃道:“云儿,你这是准备去卖布吗?怎么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萧云抬起头,脸上带着些许懊恼,瞪了乾隆一眼,那眼神恰似嗔怪。
她娇声道:“哪有!我这是准备学着做衣服呢。”
此言一出,乾隆微微诧异,挑了挑眉,走近几步,“云儿,你不是一向不喜女红吗?
做衣服的事儿,自有绣娘去做,何苦你亲自动手。”
萧云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温柔且带着几分母性的关怀,解释道:“我看小十五的衣服都有些短了。
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想给他做些新的。”
乾隆听后,心里竟微微有些发酸,佯装不满道:“云儿,你还没给朕做过呢?
再说了,内务府这些奴才是怎么做事的?
永琰的衣服短了,他们竟不知道给他做新的吗?”
见乾隆真的有几分动怒,萧云赶忙拉住他的手,软声解释,“不是内务府的奴才不尽心。
是小十五不舍得将那件旧衣服换下来,因为那是令妃娘娘亲手给他做的。
所以我也想亲手给他做一件。
可是我好像真的不太擅长女红,我学了一上午了。
你看,我连剪布料都没学明白呢。
我还想着学会以后,给你也做几件。
我原来以为做衣服很简单,可是真的做起来发现好难啊!”
说着,她将剪刀和布料推到一旁,脸上满是无奈。
乾隆听见云儿的话,心中的那点醋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
他轻轻握住萧云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撒娇,“云儿,你可曾记得昨日答应过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