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脸色大变，她能清晰感受到祭坛意志的剧变。
那股针对江枫的冰冷敌意，让她心头一紧。
她下意识地加大了净化之力的输出，试图在江枫身前构筑一道屏障，同时急切地向祭坛传递意念：“请等等！他不是敌人！”
然而，古老的意志根本不为所动。
或者说，在它的认知里，江枫体内那混乱的力量，本身就是最大的“敌”！
无形的压力再次加剧！
咔嚓…咔嚓…
江枫体内传来细微却令人心悸的碎裂声。
那是他强行维持的秩序与混乱循环，在外部巨大压力的冲击下，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
混乱印记被这股充满敌意的意志彻底激怒，如同被挑衅的凶兽，爆发出远超之前的狂暴气息，疯狂地冲击着江枫的经脉和意识海！
噗！
江枫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猛地喷出，身体剧烈摇晃，几乎要栽倒在地。
他强行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运转混沌秩序之力，死死压制着几近失控的混乱印记，同时还要抵抗来自祭坛意志的碾压。
这简直是内外夹击，腹背受敌！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即将被撑爆的气球，随时可能彻底炸开！
“停下！快停下！”
清焦急万分，眉心的符文青光大盛，几乎燃烧起来。
她拼尽全力将净化之力注入江枫体内，试图帮助他稳固那摇摇欲坠的平衡，同时不断尝试与祭坛意志沟通。
但那古老意志的回应，冰冷而决绝。
一股更加清晰、更加庞大的信息流，直接冲入清的脑海：
【污秽…】
【错误的存在…】
【混乱的根源…必须清除…】
【秩序不容玷污…】
这些信息并非语言，而是最纯粹的意念，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判定！
在祭坛的意志中，江枫体内的混乱印记，就是世界的毒瘤，是与它所代表的纯净秩序绝对对立的存在，是必须被抹杀的对象！
这种判定，蛮横、古老，却又带着一种近乎法则般的绝对！
“不！不是这样的！”
清试图反驳，试图解释江枫体内力量的特殊性，解释那并非纯粹的邪恶。
但她的意念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根本无法撼动那古老意志分毫。
祭坛的意志，经历了太过漫长的岁月，它的认知早已固化，如同天地规则，不容更改。
对它而言，混乱就是混乱，就是必须被净化的对象，没有中间地带，没有灰色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