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就不犹豫了,他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伴侣的怀里。
想着自己那些愚蠢的想法,目光落在白时递来的兽皮上,抬眸极致柔和的看着白时。
很快他就被几个兽搀扶着离开了山洞,另外一个受伤严重的兽人坐到了位置上。
他身上到处都是伤,腰腹上两条很深的口子,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其余的伤倒是不严重。
鹿尧大祭司将绑着伤口的布解开,然后又揭掉盖在伤口上的草药。
他的伤口恢复情况就没有刚刚的那个兽好,边缘已经出现了一些流脓。
鹿尧大祭司皱着眉头,兽人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下了。
“鹿尧大祭司,我是不是要死了啊?”颓丧语气,好似已经接受了现实。
他还是刚成年的兽,他还是没找伴侣呢。
鹿尧大祭司瞪了他一眼,“树草部落换来的草药还有不少,哪就会死了!”
说着就让他侧睡着躺下,搀扶着他的几个兽按住他,拿着干净没用过的骨刀将脓挤出来,然后刮掉那点不能要的肉。
白时还以为到了自己能出力的时候,没想到鹿尧大祭司那么果断,直接把肉切掉。
没有生理盐水,白时就将烧开后晾凉的水时刻准备好,等到肉块切完就简单的冲洗一遍。
在伤口上继续动刀,痛苦加倍。
几个兽都要按不住他,还好鹿尧大祭司手稳,没受到他的影响。
发白的肉块刮掉后,露出鲜红的嫩肉,血液止不住的流了很多。
鹿尧大祭司面不改色的接过白时准备的水,简单冲洗后,就用草药敷了上去。
白时看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感叹兽人的身体素质就是好。
“你们不管他,就让他在这躺着,没流血了再走。”
鹿尧大祭司没给他缠上布料,就去另外一边看那些需要换药的兽。
白时也跟在他身后。
说是轻伤,但伤口也不浅。
角野出发的时候没带多少布料,还是白时让他带的,所以他们的伤口就在表面涂上了草药,没有布料。
将要换药的兽人处理完,鹿尧大祭司就去看重伤的兽人。
刚敷了草药的伤口还不能掀开,就去看他一瘸一拐的脚。
捏着他的腿,找到疼痛的位置,边捏边问,“你这脚是被野兽撞了?”
那兽人恹恹地说,“是被撞了,角野祭司说了没事,就是肿了,还是能走路的。”
太痛了,他现在都还是没缓过神来。
鹿尧大祭司仔细的捏了一遍,确实没事,就是撞狠了肿了好大一块。
又用干净的骨刀挑开一点草药,凑近闻了一下,血腥气没变浓郁。
这才洗了手,将用过的几把骨刀和筷子都洗干净放起来,白时跟着帮忙。
又去拿了两块阳光曝晒过的布条,给他绑在了伤口上。
然后让还在洞里守着的几个兽将他抬了下去,送去了寒洞外。
一通忙活,已经到了领肉的时候,鹿尧大祭司带着白时赶紧下山。
看过血腥狰狞的伤口,对白时今晚的胃口没有丝毫影响。
早上猎到的几只竹鸡炖了满满一大锅肉块,他和小黑熊吃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