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直呼你父亲的名讳?”
“快说。”
“你爹被灵隐山的苍震夫妇压在白极阵法的阴极之面,而你娘则不知所踪。”
“你胡说!苍震琴瑶乃是正人君子,怎么会擒住花云风。”
“那你得亲自问问他们,是如何取得地灵隐山宗主之位,又是从哪里偷去的蚩尤斧和古琴剑,还有盘古锤以及女祸杖。”
“什么盘古锤女祸杖,我去过灵隐山,怎么没见过?”
“若不是如此,就凭他们两个化形初期的小修,如何能撑得起偌大灵隐山,还能立于南国不倒?”
乔若何还欲追问更多有关他亲娘的下落,怎奈花梧桐竟然趁他不备,化形分身来到他身后,只听得“轰”然之声,分身出其不意地以镇魂木砸到他头顶,把他砸入雪殿,嵌在殿底,一时难以起身。
这一偷袭来得极为隐蔽,乔若何受伤不轻,他晃着脑袋将冰雪从脸面上摇开,听得冰刃斗法之时,从他坠下来地殿顶缺口处看见是冰心正在和花梧桐相斗。
他爬出凹嵌的地底,正欲飞到殿顶和冰心齐斗花梧桐之时,忽听得殿中一座石像之后有一个声音正在呼唤他的名字。
他小心翼翼地寻声而来,推开石像,只见一个瘦骨嶙峋地老头儿正赤着胳膊和身形蹲在石像后的角落中瑟瑟发抖。
那老头儿瘦得只剩皮包骨,比不周山鬼骨道人还要瘦得可怜,精神面上更是不能和鬼骨同日而语,一双耷拉地眼皮浸满了红血丝,眼球都快蹦跶出来,若是夜晚遇到,只怕是见着阴曹地府来的鬼怪了。
他看清了他的容貌,急忙掖他起来,大喊道:“师傅!”原来这可怜的老头儿竟然是先前道骨仙风地寒宵。
“好徒弟,我寿元将尽,还能再见你一面,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也好了了我死前的心愿……”寒宵说话顿顿巴巴,没有肉的带皮手掌颤颤抖抖。
“师傅,你别再说话,我已经从寒无极那带来了冰图,里面的破元术可以救你!”乔若何慌乱地从白葫芦中抖出了几件法宝,在里面抓起冰图递给师傅。
“徒儿……”
乔若何打断了他的话:“师傅你先放手,我用破元术解了你的禁制,你就能活下去了。”
寒宵猛地抓住他握着冰图的手腕,颤抖地声音说道:“来不及了,你给我听着!”
乔若何被那只只有骨头的手抓住手腕,他不敢甩开他,生怕一用力,师傅地手就变成几截白骨。
“我着了花梧桐的道儿,导致寒无极给我下的禁制提前了三日,我已经快要死了,神法难救。”寒宵伸出他蜷缩在角落中的两条腿,腿骨上甚至没有了皮,是真真地白骨腿,只有几丝还在蠕动地经脉连着大小白骨还能吱吱地磨地动弹着。
“师傅别怕,我给你传渡灵力,我把身上的冰灵力全部传给你,你不会死的。”乔若何把寒宵的白骨身抱在怀中,轻轻朝他背脊上推动灵力。
一股冰霜之力缓缓送入寒宵白骨之中,他瞬间感到清凉透顶,一时有了三分精神力,可他知道徒弟所做只是徒然。
“你给我住手!”寒宵大喊道,那声音又尖又厉,仿佛他的喉头也没了血肉,只是白骨摩擦地声响。
乔若何被他喊得心乱如麻,停了手,把师傅抱在怀中,看着他的眼,听他抖着嘴角说着话,他似乎有满腔心事和秘密要告诉他,他只想在临死之前全部告诉他,他不想有遗憾,乔若何不再传他灵力,而是静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