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招呼了一声,祁缈打头踏上了楼梯,三人一直往下走,随着与地面的距离拉开,四周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仿佛进入了寒冬。
霍璟桦冻得牙齿打颤,浑身上下都冻僵了,摄像机都抓不住。
祁缈反手在他胸前贴了张符纸,一股暖意瞬间席卷了霍璟桦全身,他感觉自己全身都贴满了暖宝宝,还是没有使用时限的那种。
“我嘞个去,还有保暖用的符纸?这要是冬天在身上贴一张,岂不是不用再穿的像个球了?”
霍璟桦心动的不行,瞧着祁缈的背影,心里暗戳戳地琢磨要是自己跟她买,她能不能答应卖给自己点儿。
正盘算间,前面两个人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霍璟桦疑惑抬头,忽见得前方竟然有亮光,亮光中,一个身穿戏服却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他们听不懂的戏曲。
戏服上的金线在烛光下流转着幽光,似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女人背对着他们理了理发丝,娉婷的一个回眸,幽幽说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有人肯听我唱戏了。
"
女人的声音像是从浸透血的丝绸里挤出来的,冰冷、黏腻,“你们说我唱得好听吗?”她虽然这样问,但却并没有想听他们回答的意思,兀自说着,“三少爷说我唱戏是他听到过的最好的,他最爱我这把嗓子,可后来,他却不想听了。”
她眸光一厉,忽然射向祁缈三人,“你们三个是不是也会厌烦我唱的戏?你们是不是也会离开?不行!我不允许!”
女人厉声吼叫着,状态癫狂。
霍璟桦往自家堂兄身后缩了缩,小声嘀咕,“哥,她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
霍璟昭面上浮现出一抹凝重,“我看她并不是寻常鬼物,缈缈,你可有头绪?”
“嗯,”祁缈点头,“你说得对,她不是寻常的厉鬼,而是……执念。”
“执念?那是什么?”霍璟桦听不懂。
霍璟昭解释道:“一个人到死都放不下的事,就是执念。此女生前怕是有什么心结,死后放不下,虽灵魂已入轮回,但留了一缕残念在人世,通常来说,这种执念是最不好对付的。”
霍璟桦不以为然,“怎么会呢,解决了她的执念不就好了。”
“你也不看看她是什么年代的人,几十年过去,造成她执念的人和事怕是早就消失了,你拿什么去解决?况且这种执念跟人类中的精神病差不多,根本讲不通道理,最快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其直接打散。”
“那就打啊。”
“你不要命了?我们在她的鬼域里,强行打散她鬼域会碎掉,我和缈缈能自保,你们的魂魄会跟着一起碎掉,全都变成脑死亡的植物人。”
霍璟桦奇道:“哎呦我去,她这不是跟进入了无敌模式差不多吗,咱们还拿她没办法了?”
“基本就是这样,端看缈缈打算怎么对付她了。”
两兄弟将视线全都投向前方的祁缈。
祁缈忽然开口,“哎,你说的三少爷,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