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轻笑一声,\"不过,倒是可以给白庭君送个消息。\"
暗卫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下。雪飞霜望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她转身时,羽衣扫过积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与此同时,白庭君正在人族的边陲小镇养伤。彼岸花端着药碗进来时,发现他正望着窗外出神。
\"殿下,该喝药了。\"她轻声道。
白庭君恍若未闻,突然问道:\"有茯苓的消息吗?\"
彼岸花手指微颤,药汁溅在袖口:\"还...还没有。\"
白庭君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出什么事了?\"
彼岸花正要回答,窗外突然传来扑棱棱的声响。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落在窗台上,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
白庭君急忙取下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茯苓已离南羽都,正往霜城。
\"是她!\"白庭君激动地站起来,牵动伤口也不在意,\"我要去找她!\"
彼岸花按住他:\"殿下伤势未愈,不如让我...\"
\"不!\"白庭君斩钉截铁,\"我必须亲自去。\"
他看向彼岸花,眼中满是歉疚,\"彼岸,对不起,但我...\"
彼岸花勉强笑了笑:\"我明白。\"
她帮他收拾行囊,背过身时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白庭君没有看见,他的心思早已飞向远方。
五日后,霜城郊外的风雪中,易茯苓独自跋涉。她的斗篷早已被雪浸透,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庭君哥哥...\"她喃喃自语,眼前开始发黑。
就在她即将倒下的瞬间,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易茯苓恍惚间看到一张朝思暮想的脸。
\"我是在做梦吗...\"她伸手想触碰那张脸,却无力地垂下。
白庭君紧紧抱住她,声音哽咽:\"不是梦,茯苓,我来了。\"
他将她裹进自己的大氅,感受着她冰冷的体温,心如刀绞。远处,彼岸花默默站在马车旁,看着这一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身影悄然离去。雪飞霜站在山崖上,寒风吹起她的斗篷。
\"郡主,要动手吗?\"暗卫问道。
雪飞霜摇摇头:\"让他们团聚吧。\"
她转身走向等候多时的马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毕竟,痛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