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事闹的人尽皆知,是汪二夫人临死前留下血书,写尽自己的冤屈和仇恨。
让汪竹润七岁的伴读,爬狗洞跑出去,辗转来到府衙,把罪证交给自己的知府父亲。
血书上列举出,汪家大房和三房是怎么害死自己夫君,怎么绑架幼子,害死自己的幼女。
她调查出罪证准备高发时,被两房发觉,本人被监管起来,才才不得已让长女在十二岁就出嫁,就是为了把长女放出去,把自己的困境透露给知府父亲,救出自己。
可是被大房和三房的人发现端倪,不仅将计就计把大女儿嫁了出去,断绝招赘继承家产的机会,还把汪二夫人的性命捏在手里,掌控大姑娘为己用。
让汪二夫人彻底没了翻盘的机会!
找到证据经过多次搜查,证人也处理的七七八八。走投无路之下,才把希望寄托在七八岁幼童身上。”
“彻底把汪二夫人得罪死了,就算舍弃知府这个靠山,也要杀人灭口!
他们计划在汪二爷三周年祭祀的日子,意外走水,烧死汪二夫人。
三房放火,嫁祸给大房,好独得家产。
只是大房在府中势力更大,早有察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汪二夫人抱着必死决心,拉两家下水,即使早有准备,也只来得及留下血书,说明自己和丈夫的冤屈,也葬身火海。”
汪家作为本地的首富,嫡子娶知府家庶女,一个图钱,一个图庇护。在士农工商的环境下,汪二夫人结婚十五年,只生下两女,汪二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纳妾!
这就助长了庶长子的野心,除了汪二,既保住了知府这条关系,还能继承汪家大半家产,冒险收获太大。
汪三发现了大哥的行为,抓住把柄,想分一杯羹,只是汪二夫人没有他们想的那么软弱可欺,接回私生子,也要继承汪家。
这才有了两败俱伤的结果。
“所以,季之之前用身体,应该是汪竹润的,她也是父母亡故,叔伯兄弟结无,算是无亲无故。”
那个嫁出去的姐姐,他都不想提,有知府外公这个靠山,竟然被拿捏住了,不知轻重缓急。
温元之和季之同款惊讶脸。
不过球球想的更多,汪家庶女死于汪家财产争夺,她的知府父亲,拿到血书,公开审理此案,不仅得了公平公正,疼爱女儿的好名声,还得到了汪家绝大部分的财产,就可以想到,知府有放任汪家内斗的嫌疑。
她俩都没经历过如此惨烈的财产争夺战。季之那么单纯,用着汪竹润的身体,回到汪家,活不过几天,很有可能成为双方争斗的炮灰。
球球见多识广,很快拉回众人的思绪。
只是听到汪竹润的时候,脑中有一个画面一闪而过,一个美貌妇人,坐于青竹旁焚香抚琴。
儒雅襦裙铺开,长长黑发铺散开来,只在头顶冠一支小巧的七凤金钗。
这个画面不是自己和张孝之的记忆,画面很可能是预支景象,让球球确认了一件事。
球球轻击桌面,稍作思考后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祖父找回季之后,和父亲在内书房谈事,我着急询问妹妹情况,悄悄潜入时听到祖父感慨,季之的天生凤命没有了,父亲曾感慨,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