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心事重重的回到安国公府,看到三个妻子,七个孩子,都在着急等待。
球球看着一圈的儿女,最大的是十四岁的张琅之,最小是龙凤胎,六岁的张璃之和张瑾之,都是可以长途跋涉的年纪了,那就封闭国公府,全部回张家祖宅守孝。
三日后,球球带着父母棺椁,携一家老小,连带温元之和其独子十四岁的容辞,扶灵归乡,启程前往七星山。
这种送葬队伍,就算大一些,行走也算安全,又有安国公的名号,沿路行进还算顺利。
安排在暗处的月阁之人,都没有用武之地。
乘坐五六天的马车,又行驶了十几天的水路,终于在五月初三的下午,到达七星山中张家祭田旁的家庙。
队伍歇息一日,球球在家庙的中堂,阴阳交汇处,刻画还魂阵。
五月初五子时三刻,把风尘仆仆赶来的谢映安迎入家庙。
空旷的大厅,到处都是朱砂绘制的图案,阴气沉沉的家庙,看起来更加沉闷阴仄。只是端坐在阵眼中的白衣女子,让人眼前一亮,总有种熟悉之感。
仔细观察,那女子昏昏沉沉,目光空空,就是看到生人到来,一点反应也无,不用猜就知道,这是张孝之嘴里的妹妹张季之。
看到谢映安到来,球球立马上前,拿到那枚日月同辉的玉佩,就放到张季之的额头前。
球球用体内全部的法力激活还魂阵。
让亲生的七个子女,按照要求在七个阵眼上滴下一滴血。
眼看阵法的光辉刚刚亮起,撑不过三个呼吸,又要熄灭。
球球立马刺破手指,在第八个阵眼上滴下一滴鲜血,不知道是不是球球的神魂入驻身体,阵法变得忽闪忽闪,日月同辉的玉佩升起后,有要落下。
球球着急的满脸汗水,抬头看到谢映安对着张季之发呆,着急之下,又把谢映安的手指扎破,滴入最后一个阵眼中。
球球有些气急败坏,对着阵中呆滞的妹妹,悲凄道:“张季之,血脉至亲不能让你回归,你心爱之人,也想让你回归身体,你回来吧。”
话音刚落,九个阵眼再次发出亮光,球球的这具身体,法力和体力消耗一空,需要维持阵法运行,只能被迫激活巫灵魂锁,动用本体的力量,张孝之这具孱弱的身体,哪里能经受得住这么大的能量,很快就瘫坐在阵法边。
阵法全部激活后,日月同辉的玉佩飞起,接着散发出一股柔和的白光,缓缓没入张季之的额头。
阵法散逸的光芒,随之隐没入张季之身体。随着球球法力耗尽,张季之也昏迷瘫软在地。
宋瑾之作为最小的女儿,看到这些超越认知的东西,吓的躲在球球身后,抱着球球的胳膊,压根没发现爹爹盘坐在这里,已经昏迷:
“爹爹,小姑姑怎么了,我还给她留了梨花糕,她什么时候醒来。”
谢映安本来想抱起张季之的,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只得过来扶起张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