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殿下,微臣以往对府中侧君是宠爱了些,但实在并未做出过分之举。”
姜天明还是岂图再争取一下。她道:
“况且我那正君为人素来古板,定然也不愿意和离。都是明月这孩子胡闹,想一出是一出的,还请辰王和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然后又转向姜新月斥道:
“别以为你如今侥幸考个状元,就可以不将为娘放在眼里了,要知道你父亲始终是我的正君。”
“这天下妻为夫纲,有点摩擦再正常不过,哪有就轻易和离的道理?”
“可是母亲大人,这件事本就是我父亲的意思,我身为子女,不过是代为请奏罢了。”
姜新月冷静的道。
是的,姜天明说的没错。她就是翅膀硬了,再也不想接受他和洛城东的打压。
姜新月从袖中掏出姜父亲扔给她的那个香囊,从中取出一张叠好的卷帕展开,恭恭敬敬地递给陆离落。
陆离落看了眼,又将它转给了上座的陆兰芷。
陆兰芷打了个呵欠,勉强睁开有些困顿的双眼,看了眼绢帕上的内容。得说姜父不愧出身文人之家、又是新科状元生父。
这绢帕上的内容写得引经据典、起承转合、文采斐然。
陆兰芷:“……”
有些看不大懂。
只知道大意应该是“素来都被妻主厌憎,连带女儿不被看重。如今殿堂请旨和离,从此与你两相绝决……”
陆兰芷一拍桌案:“好了、好了。不须多言,这和离之事朕准了。”
特么的这多么多字儿,看得她脑袋疼。
陆兰芷觉得如果这次自己不准,姜父说不定会隔三岔五,再让姜新月给她转这么几封文绉绉的折子。
到时候岂不看得难受?
怪不得姜天明不喜这位正君——陆兰芷觉得,要是她家皇夫有事没事,也给她写这么几篇小作文,可能她也想休夫。
何况姜天明一介武夫呢。
要是陆离落知道她的想法,肯定得感叹这俩人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但事实就是两人的确三观不合、鸡同鸭讲,和离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姜新月叩谢皇恩,姜天明懊恼不提。
事后姜新月等人按规矩先入翰林院磨练一段时间,陆离落又补了份封赏,特封姜新月的父亲为六品宜人。
品级比姜新月本人还高。
这样,一旦姜天明将她那个宠爱的侧君扶正,那个叫什么洛城东的若和姜父狭路相逢,有品级在身的姜父不至于再受辱。
姜新月和姜父对此感激涕零。
陆离落也不是白白施恩。
顺手就让毛团子喂了姜新月一颗忠心丹——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看好的苗子,可别一个不小心让别人勾搭走了。
还是吃颗忠心丹保险些。
姜新月这边忙活着挺进朝堂,带着姜父和夫郎们搬家。陆离落忙活朝堂之余,还有另一件事挂心——就是她的那些孕育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