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险些要被眼前这个,表现得一副理所当然,问她要银子的村长给气笑了。
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勇气,觉得能从她手里,要到四百两银子的。
“四百两?”
“你还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汪夫人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只震得茶盏哗啦作响。
她也是气急了,才会想要见一见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村长。
“你说手里有我夫君立下的字据?”
“拿过来,我看一看。”
余建才正要上前,将手里的字据递上去。
就感觉身边的顾恒拉了他一下,随即便听见他缓缓地对着汪夫人说道。
“汪夫人,我们手里的字据,当时还留了一份放在衙门存档。”
“余村长的这一份,是用来找您要银子用的。”
“当然,贵府的汪老爷手里,同样还有一份相同的字据。”
顾恒生怕这位汪夫人,拿到字据以后,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给撕了。
到时候,他们两个可真要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找谁说理去了。
“哦?是吗!”汪夫人几乎是咬着牙,恨恨地瞪着下首的两人。
刚刚有那么一瞬,她是想把字据骗到手,然后当着他们的面给毁了的。
现在听说衙门那边,居然还有存档,倒是让她清楚的知道,毁掉字据怕是根本行不通了。
“哼!我不过是要看一看,字据的真伪罢了。”
“你们说上面是我家老家写下的,我不好好看一眼,亲自确认一遍怎么行?”
余建才有些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了顾恒一眼,很有几分莫名其妙。
他手里的这份字据,当初有交给衙门存档?
这件事,他这个当村长的怎么不知道。
好在这一会儿,他总算是聪明了一回,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拆顾恒的台。
不然......顾恒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招,就彻底拿捏不住汪夫人了。
“那!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们家老爷的字?”
“我可告诉你,这件事情,即便汪老爷不在,也别想赖掉。”
余建才略有些不放心地刚要将字据送过去,就见始终立在汪夫人身边的月禾,连忙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纸张。
月禾没好气地瞪了这个汉子一眼,颇有几分看不上。
果然是乡下来的泥腿子,半分规矩都不懂。
他一个外男,哪里能亲手递东西给夫人?
真是谁给他的脸呐!
余建才有些愣愣地看着月禾,用力地从他手里抽走了字据,半天缓不过神来。
他滴个娘亲嘞!
府城里贵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都长得这么好看的吗?
这位姑娘看上去,只比顾娘子差上那么些许。
比起他曾经的暖床丫头——希月,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幸亏啊!当初他没把希月送出去。
现在看来,那样的货色,又哪里入得了汪老爷的眼。
月禾看着余村长一副看她,看得愣了神的样子,越发的气恼。
真是个没有眼色又没见过世面的货!
连她一个大丫鬟都能看呆了,活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