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了又爬起来,本来是个褒义词,但是在卿即曲身上又显得如此别扭。为了分清楚玫瑰与月季,卿即曲不惜冒着风险去了趟弄夜阁,就是给他烈性x药的那个风月地。不过弄夜阁是真的高档场所,不仅消费高,眼光也高。卿即曲不得不翻出压箱底的另一套公子服装,打扮得人模狗样,明明兜里一块铜钱都没有,还财大气粗地走进去,指名要弄夜阁的花魁幽芷。只不过卿即曲还不知道,自从他在赏花会落得个偷窥狂的名号,这座城市中已经人尽皆知他的那些破事,哪怕是烟柳巷里最低贱的妓子都看不上他,更何况是堂堂花魁。
虽说以往他来送奶茶,确实调戏过几次,但是这人名声一旦臭了,于公于私,她一个花魁都不能再亲近,所以哪怕是上班时间,她也没同意卿即曲的指名。不过卿即曲这人没钱却有点身手,当即是运起轻功直接爬了幽芷姑娘的小楼,把对方吓了一大跳。只不过这次虚荣心胜过了色心,林府的荣华富贵压制了生理需求,他抓起幽芷的手只是要问玫瑰与月季的区别。
当然别人可不管他到底是出自何种居心,擅闯女子闺房是真,恐吓花魁是真。所以伴随着标准的女高音,卿即曲很快被十名壮汉一把按倒,等到温小瑾又去县衙赎人,这哥们已经是三进宫了,而且在被扭送到官府之前,他已经被弄夜阁的人揍了一顿,所以跟着温小瑾出来的时候不仅浑身青紫,脸上更是肿成猪头了。
这次两人都没有表演痛哭流涕,温小瑾自己是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卿即曲则是低着头默不作声。温小瑾装作宽松又大度,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只是说让他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卿即曲依旧是没有回答,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接下来几天温小瑾就一直没见到卿即曲。虽说当时是太晚了,回去她也倒头就睡,所以没来得及放温小怂去监视,但是这人消失得也太彻底了。时间一久,哪怕是一个礼拜温小瑾就忘得差不多了。
这天温小瑾偷闲,又把分身放在店里,自己则去郊外出外景了。这个时候已经是雨季,温小瑾打着纸伞走在路上,雨天别有一番风味,或是听雨打树叶,或是在凉亭中看雨落成线,又或者……莫名其妙被人握住了脖子。
“老板,你再帮我一次,我进了林府之后,一定会帮你把店做得更大。”
多日未见的卿即曲此时蓬头垢面,身上衣服褴褛,属于是丢进乞丐堆里都认不出的那种。温小瑾懒得问他到底干了什么才让他从型男变成了乞丐,心里只默念着操蛋。偏偏这人还偏执得很,任凭温小瑾猴子偷桃还是空手接白刃或是肉垫压制,分身助攻,还是用驭火术攻击,他就是纹丝不动地保持胁迫温小瑾的姿势和力道,温小瑾又不能真的宰了他,所以就逼得温小瑾只能暂时用龟缩保住小命。
卿即曲叭叭了半天他的野心,画了无数个大饼,听得温小瑾都快翻白眼了,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才举手:“你弄死我了这个饼喂给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