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不动手,那我便自己动。
早就说,搞这些劳什子根本没有用,清嫔却非说先这样处理。
早知如此,还不如按我的想法来。
既然意见不同,如今倒也不用与她商议了。
那紫茄花用了这么久,还没什么明显的动静,到底是太慢。
有那个机会,就该一瓶子鹤顶红灌下去,让她们母子都一齐上西天!
再将下药的奴才弄死,能查出个什么!
当初就不该听清嫔的,说什么徐徐图之不容易被发现。
她就是怯弱,才入宫那么久了靠着自己女儿才混上个嫔位!
再拖一拖,人家孩子都生出来了!还徐徐图什么!
还是一劳永逸来的痛快……”
她突然疯魔一样露出一抹狞笑:
“不过是个孽障,没了倒也干净!”
瑞贵人转头看向宝儿:
“最近抓紧找个机会,去把负责钟贵人的胎的太医给我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宝儿闻言有些为难:
“小主忘了?钟贵人刚刚有孕的时候您就找过梁太医。
可他狡猾的很,总有一堆借口不来。
推脱的又让人找不出破绽,难缠的很。”
瑞贵人冷笑:
“越是这样,便越是有鬼。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只是,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对钟贵人那么忠心,没听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交集啊……”
瑞贵人思索了片刻,转身去箱子里取了一大包银子,递给了宝儿:
“抓紧去查,不要给我省钱。
他们周遭的奴才都给我问一遍!那梁太医不是还有个学徒么?也都给我详细的问!
银子花下去,我就不信什么也查不出来!
双管齐下,我倒要看看,钟贵人 拿什么保她那金尊玉贵的龙胎!”
宝儿应了差事,接过了银两。
瑞贵人满眼阴鸷。
她得不到的,那个贱人也休想得到!
皇贵妃她得罪不起,一个小小的贵人,休想仗着龙胎在她面前猖狂!
瑶雪轩里,此刻一直被惦记暗害的钟贵人也不好过。
流言蜚语传的到处都是,她日日生活在宫中,如何能听不到。
更何况瑶雪轩的主位是馨嫔。
她有意放任流言传进宫来,洒扫的丫鬟太监一直在传,也没有人去管制。
分明就是故意的。
什么婴灵索命钟贵人倒是不信,可这事和皇上的龙体牵扯到了一起,说她的孩子克皇上,这她如何能承担得起。
宁煜对她的宠爱原本就不多,如今是仗着有孕才多照拂几分。
可若皇上真的信了这流言。
只怕恩宠消散都还是小事,她和孩子性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钟贵人心中又堵又怕,终于小腹痛的厉害,急急传了梁太医过来。
梁太医刚搭上脉,眉头便紧紧的蹙了起来。
原本他之前诊脉看钟贵人就不知用了什么,胎像不稳,胎气渐衰。
如今加上心情郁结受惊担忧,更加严重了。
钟贵人见他那副神情,不由也急了,声音都尖锐了起来:
“我腹中的胎儿到底如何了,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