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声音已然带上丝丝怒气。
见此情景,在场众人纷纷低下头,噤若寒蝉。
而她,还以为昆吾容也会像在场的西鸣官员一样,心生恐惧,立刻跪下来认错呢。
哪曾想,昆吾容面上毫无惶恐之色,依旧直挺挺地站在大殿中央,抬眼看向王座上的西鸣王,面无表情道:“所以呢?
父王的意思,是认定孩儿就是屠村之人了?
是觉得孩儿不应该反击,不应该将整件事如实相告了?
还是说,父王认为孩儿面对他人的陷害,要与当年印仑将军被杀时一样,无动于衷,继续做个缩头乌龟?
如果是这样的话,西鸣的脸往哪里搁?
西鸣王后的兄长战死于沙场,西鸣却无一人敢站出来为他报仇雪恨;
孩儿身为西鸣王储,受人欺负,却忍气吞声,不敢还手。
这要是被天下人知晓,西鸣的国威何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无视西鸣王铁青的脸色,轻描淡写道:“父王好涵养可忍得,孩儿可忍不得。
若是让孩儿再选一次,孩儿还是会这样做!”
“昆吾容,你!”
似是没料到他如此冥顽不灵,西鸣王怒不可遏,重重拍了一下王座,冷声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孩儿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倒是父王您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昆吾容身板挺直,不卑不亢地回视,细眸幽深,声音微沉道:“您当真觉得孩儿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