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吹啊!你这技术,要是搁蓝星上某个园区,估计一天要被电上最少十次,甚至还会因为业绩不达标吃不上饭!论对人性的掌控,那些电诈园里的剧本大师,可领先你太多了!他们甚至能够无中生有,让你没有钱后,心甘情愿的去贷款把钱求着送给他们,我嘛,也就是看的书多,看的片儿多,接触多了,就唯手熟尔罢了!当然,我事先声明,我可没去过,我是个好人”
笑话!想当初,张紫星的手机里天天都能收到社区发送的本区域被诈骗受害者信息,更是在什么小红薯,颤音上看到过海量的案例,就算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嘛?
对付骸音的套路,换个蓝星人来,估计都会觉得很熟悉,压根就是一个变种的杀猪盘,只有让猪对你万分信任后,才会让它自动交出一切,不然,那就是个失败案例罢了。
“蓝星人还真可怕!怪不得真神大人让我一定要注意蓝星,千万不能让他们发展壮大起来,我现在算是切身体会到了,你们简直比我们神教还要邪恶”
骸音的声音沙哑,还带着些许的颤音,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死死盯着那个给自己设套的男人,仿佛要将眼前这人的模样刻入骨髓里,听着张紫星的解释,对于他口中那个神秘的‘园区’顿时涌起了强烈的好奇。
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那里的人难道都是操控人性的高手吗?不然,怎么能够孕育出如此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的人物。
同时他也对蓝星人这个种族的态度,从最初的轻视、不屑彻底转为了心存敬畏,此刻他终于明白,真神大人当初下达的命令是多么的明智,如果每一个蓝星人展现出来的智慧与谋略,都和眼前这男人一样,实力都和那边的金发女人或者那狰狞的母虫皇一样,那整个星海,都将会被他们所征服,神教也会遭受最致命的打击,即便是覆灭,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梁骨直冲颈后,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了!答疑解惑缓解结束,说实话,我并没有想好怎么收拾你,按理说,我不应该将你这样位高权重的家伙放走,但是我又不想让未来出现更多的不确定,烦躁!骸音啊!你说我应该怎么对付你呢?”
张紫星并没有说谎,他眼下确实有点头疼,关于骸音的处理方案他想多了很多,最简单的,就是在这里将他直接弄死,可这又涉及到两年半后,他在奇诺族见到的那个精通近战,被所谓的真神,实为伪神的家伙操控的怪物还会不会存在。
如果那家伙也没了,那奇诺族,又将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的那两位便宜父母,又会如何?
虽然在经历了这么多的时间穿梭后,他已经看的很开,但如果对时间的改变会影响到他在意的人,他就有些心虚。
别回头返回一切的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他所不能接受的模样,那难道还能重头再来吗?
“哈哈哈!对付我?你难道真以为,眼下你这些家伙就能够轻易的弄死我吗?即便你手上有渊隙,时之祭司,有那些蓝星女人....”
骸音仰头发出刺耳的狂笑声,声浪在废墟间撞出破碎的回响,试图用癫狂的笑声,掩饰自己内心翻涌的不安。
那颤抖的手指划过众人,从渊隙那轻蔑的笑容,到时之祭司那沾满血污的斗篷,再到那全身金甲的类人生物以及那冲着他挥动手中长棍的金发少女,随着念出的名字越来越多,指着的人实力越来越强,他口中的笑声也如同漏气的风箱,逐渐弱了下去。
单是渊隙操控的镜像空间,便足以将他困入无尽的虚幻牢笼,而时之祭祀掌中的那座沙漏,更是让他不寒而栗,仅仅只是翻转间,就能肆意改变时间,让一块地方的事件倒溯,作为亲眼见证过那沙漏威力的人,骸音至今还记得那几个蓝星女人和渊隙在那倒流时间中的样子,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经历。
可讽刺的是,命运早就在他不知晓时,让他经历过了这般轮回,而诱发这一切的,仅仅只是对面那男人随口说出了未来会发生的事儿,操纵一切也只是为了让他忘却一切。
只是此刻的他,仍被蒙在鼓里。
看着脚下,那被数次战斗磨去百年污垢的舰身装甲板,骸音的心头很是茫然,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战斗?必死无疑,难不成...要和渊隙以及时之祭司一样,投降去做蓝星人的狗腿子?
这个念头一冒出骸音的脑海,就好似雨后的蘑菇一样,飞速的长大,更是让骸音好似找到了某种明悟。
对方既然询问自己,让自己给出处理自己的意见,那岂不是说,对方确实对自己有想法?莫不是看上了自己的能力?
“那个我投....”
“打住!我不接受!你又不是沙耶香,又不是弥赛亚,这两位可都是我的生死之间,挚友亲朋!而且很对我的口味,接受他们的投降我乐意!而你,骸音,我不接受你的投降!”
张紫星摆了摆手,好似未卜先知般,将骸音尚未说完的话堵回了他口中,这让骸音顿时就好似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看向那男人的眼中,也满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