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胸脯说道:“祖师爷,在心里!”
禇再良双手擎杯,向前一步,就要下跪。
老边说道:“你知道咱祖师爷是谁吗?”
“不知道!”禇再良回答得很是干脆。
老边摇头说道:“记住了,咱祖师爷是杜康!”
一旁的大爷,突然开口了:“边师傅,你这礼数不周全哪!”
老边一愣,问道:“大哥,你说的是哪方面?”
大爷笑道:“这么大的事儿,没个见证人,行吗?”
老边含笑点头,对禇再良说道:“给你大爷把酒也倒上,就让他给你当个见证人吧。”
禇再良一边倒酒,一边和老边嘟囔着:“这我得叫姥爷……”
钱亦文直想在旁边拧他一把!大事面前,拘的什么小节?
回头看看大爷,这老头儿自打被控酒以后,学得滑头了,变着法儿的往肚子里划拉酒。
正式完成了拜师礼,钱亦文笑着对禇再良说道:“你得记着点,还差你师父的拜师礼物没给呢。”
老边大度地一挥手:“那都是其次,记住刚才我说的话就行了。”
禇再良说道:“师父,就你说的这两条,你不说我也能做到!”
“好!”钱亦文很是高兴,这也正是他的所愿。
想了想后,钱亦文说道:“可是,规矩不能破,改天给师父买点东西,孝敬一下。”
禇再良小声嘀咕了一句:“刚才,不是吃了我一个粽子嘛……”
老边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指着禇再良说道:“这个玩意儿,跟我还真他妈的像!”
就这样,一个连祖师爷是谁都不知道的愣小子,继承了老边的衣钵。
边师傅,变成了边师父。
其实,老边有一万个理由把禇再良拒之门外。
但掌柜的待他不薄,他知道掌柜的心头所想。
掌柜的如果要学这手艺,他是打心眼儿里愿意教的。
掌柜的没那工夫,就找了个人来替他,他还能看不出来吗?
老边的面子,不是给禇再良的。
掌柜的信禇再良,他老边信掌柜的,就这么简单。
大家正热热闹闹地喝着酒,林久胜的媳妇儿带着孙女来了,站在院子里朝着他招着手。
孙女一脸的不高兴,好像还带着点泪痕。
钱亦文向窗外扫了一眼,这孩子他见过。
那次在柞树沟收拾那些不听话的工人时,她还帮着做饭了呢。
林久胜走出门外,问道:“咋的了?”
他媳妇儿说道:“你说说她吧,又要上燕京找她那个发小去!”
林久胜大声说道:“去什么去!这么点儿个小岁数,一个小姑娘往外跑,家里能放心吗?”
林久胜的话音刚落,只听他孙女说道:“爷,俺那个发小都进了药厂了。
“听说活不累,吃的还好,你就让我去吧。”
这姑娘一说话,钱亦文愣住了。
这语气,这腔调,这工作,这姓氏……
卧槽,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