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就算和那千歌花魁有点什么,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多个姐妹。
她现在要的是她家公子,是她的男人。
张寒蕊白了她一眼,抬手将她重新按回到凳子上,语气悠悠道,
“自己的男人,自己都分不清吗?”
张寒蕊在看到李牧的第一眼,便已经否定了‘李牧不是李牧’这一念头。
毕竟,就连李牧自己也只是推测。
这或许就是女人的直觉,若是连自家男人都认不出,那被骗也是活该。
她在意的,是李牧对她的态度。
她左思右想,唯一的可能便是闻人以晴和李牧说了什么。
况且,她骗李牧的事情实在太多,若不弄清楚便直接去找人,那岂不是妥妥的自爆。
珊珊听到二人对话,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见许豆豆云鬓散乱,眼中全是红血丝,一咬牙,站起身给许豆豆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严肃道,
“豆豆,都是我的错,你要是生气就揍我吧,我皮实的很,也很抗揍!”
她将之前在宫中,被李牧教训的事说了出来。
当然,隐去了她主动‘找揍’的部分。
并且,还说出了她脑海中多出许多记忆碎片的事。
毕竟她突然的‘机智’,完全是源于这些零碎的记忆。
“豆豆,师父说我这是病了……你看我都病了,能不能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珊珊轻拽了下许豆豆的衣角,粉嫩红唇微微嘟起。
自己失忆的事,她已经知道了。
但李牧告诉她,“不必理会,师父会治好你的。”
珊珊便真的没将这当做一回事,眼下提起,完全是为了博取同情。
尹婳屏撒娇卖萌的‘手艺’不但传给了自己徒弟,连珊珊都受益匪浅。
许豆豆愣了愣,认真的看着珊珊,不确定道,
“你是说,公子不是公子的事,是你猜的,从始至终,公子都是公子?”
这话很绕,珊珊仔细琢磨了半晌,才讷讷点头道,
“对,对,师父已经揍过我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
“不,不对!”许豆豆沉吟片刻,猛的抬头看向张寒蕊,
“张师叔你之前不是说……”
“我说什么了?”张寒蕊耸肩摊手,杏眼看向天花板。
她已经理解了李牧的用意,不算高明,但有用。
对呀,她好像从来都没说过……
不,那她当时的反应!
许豆豆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怒视着张寒蕊问道,
“那你之前问我是如何知晓,可看出他有什么不同,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张寒蕊一脸卖乖的冲许豆豆眨了眨眼,“你不觉得他和之前有些不同吗?”
“的,的确是有点……”
许豆豆下意识点头,随即双手扣住张寒蕊的肩膀,激动道,
“所以,公子一直都是公子,对吗?”
张寒蕊正思索着如何替李牧‘圆谎’,便听一旁的珊珊,语气弱弱的说道,
“对不起嘛,明日我便砸了那城南书斋,往后,往后再也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了。”
“嘿嘿嘿……呜呜呜呜。”
闻言,许豆豆又哭又笑,小手拍打在珊珊的胸口,抽噎道,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呜呜呜呜,那,那你们告诉我,公子和之前不太一样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就信了?张寒蕊微微挑眉,随即也释然了。
怕是没有人比许豆豆更希望这些都是‘误会’。
珊珊微微欠身,让许豆豆的手拍在她的肩头,她虽然抗揍,但有些东西,该保护还是要保护一下的。
她的目光看向张寒蕊,迟疑道,“那个,前辈……”
“叫姐姐!”
“姐姐!”珊珊十分上道,喊的没有半分犹豫,
“姐姐,珊珊脑子笨,你解释的时候慢一点。”
张寒蕊蹙了蹙眉,很明显,她不太喜欢和这两个丫头说话。
相比之下,她的幼芷真的可爱多了。
“我要先知道,闻人以晴和小十三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