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程攸宁强忍着疼痛,恭敬地说道:“多谢爹爹,多谢翟老爷,多谢各位百姓给我程攸宁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说完程攸宁便双手伏地,恭恭敬敬地向程风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乔榕上前,将程攸宁扶上了马车。
进入马车后,就听见随胆正哼哼呀呀地发出微弱的声音。随胆也嫌丢人,痛也不敢大声嚎叫,只能小声地哼哼。不过相比之下,程攸宁可要比随胆悲惨多了。程攸宁之前遭受军仗的屁股才刚刚养好,今日竟又被重责了三十木棍,那钻心刺骨的疼痛简直让人生不如死。再看看他的一双手,更是肿胀得厉害,足足有过去的三倍之大,仿佛两只馒头一般。
此时的随胆见到程攸宁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笑嘻嘻地对程攸宁说道:“嘿,行啊你小子,还真是会演戏呢!瞧瞧你把那些老百姓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一个个都恨不得代替你挨打啦!”
程攸宁一脸严肃地说道:“百姓们尽管出身贫苦,但大多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他们清楚我们偷窃粮食是为了帮助他们渡过难关,当看到我们因此遭受责打时,心中定然会感到不安和愧疚。方才我去找爹爹领罚,并非是想博取百姓们对我的同情,闹个好名声。而是因为我意识到,这次的行为让爹爹蒙羞,也给整个家族抹了黑。所以三十戒尺已是轻罚,我没有任何怨言。”
随胆听了程攸宁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别说,你这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弄的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真真假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自真心!唉,程攸宁,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怪我带你偷粮食啊?”
程攸宁却摇了摇头,学着大人的样子叹息一声,然后说道:“我只怪自己行事过于鲁莽冲动,以至于连是非对错都没分辨清楚。总之以后我是不会轻易地相信你了。”
一旁的乔榕听到这话,连忙附和道:“少爷说得没错,以后您可千万别再跟这随胆一起玩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随胆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立刻挺起胸膛大声反驳道:“嘿!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吧!我可是皇上身边的人,你竟敢说我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