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都扯平了!”
可惜,这套对野蛮人毫无意义。
养心殿
齐王微微一哂,缓步而上,目光所及之处,塔室原本是个休息室,尚有火有小灶,灶下还发出细脆的爆裂声,只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一条紧握着刀,尚在抽搐断臂,染上了菲红。
刀光只是一抹,这侍卫颈中鲜血激箭一样溅得半片墙屋全红,不等他跌下去,只听“轰”一声震响。
就如黄河长江,处处是坝,谁可以扒,只要狠下心就是。
他们,是皇帝最后防线,目光所注,自然充满牺牲和荣耀。
百户不敢怠慢,向后就是连退几步,扑通一声,把水面打出个窟窿,溅起水。
也不多说,就是举刀自后扑上,殿后的弓箭手,顿时簌簌几声,就有箭矢从旁射来。
齐王长叹一声,不看汪洋之水,转看向宫门:“现在,没有人打搅了,杀,杀上去!”
“父皇老矣,这天下终是孤的,孤就自取了!”
趁此机会,一处又有几个湿漉漉的身影,顺着台基攀爬,自栏杆下悄然摸出。
换句话说,都是二代。
号角声中,一队队侍卫汇成一片,都集中在殿前一片平地上,列成方队,擎着刀枪剑戟挺立。
“果然是国之干城!”
但是弓箭手感觉到不对,只来得及射出一箭。
齐王顿了顿,缓步抵达上阶,转身看去。
只见夜色下,原本温驯如处子的水渠,瞬间呼啸而下,与地面相激,击起丈余的浪。
整齐的脚步声涌上去,成排奔出。
事实上,开坝放水,只是有没有良心的问题,而不是能不能实现的问题。
个个锦衣笔挺,目不斜视,让人看了就凛然。
“杀!”只听噗噗两声,数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前,长刀挥动,刀光闪去,血珠喷洒。
曾念真训练的三千野蛮兵,刚才伤亡不小,个个杀红了眼,只是军法森严,故没有扑上去,只是沉默中,整个广场就一下子变得格外肃杀了。
“死!”
“轰”似乎稻草一样,卷入水中,漂浮不见了。
太孙车舆周有格窗,舆身如亭,盖顶置宝珠,中部有座,外有护栏、回廊和踏梯,更有上百侍卫拥护。
侍卫其实都是勋贵子弟大臣子弟以及世职子弟等群体。
“天兵立刻就至,你必化成齑粉!”这侍卫自知无幸,怒吼着。
滚滚波涛狂啸着,冲得水声混混沌沌融成一片,瞬间一些房屋冲毁,在水上时沉时浮。
一眼看去,不少年轻的侍卫,脸色煞白,身体微颤,却仍持着刀剑,挺直了躯体。
血光散乱,噗噗噗……七八个守卫当场倒毙,一个呼吸间,就清理出了一大片血色空地。
“站住!”高泽尖声喊停,手一挥,数十把弩弓闪着寒光,就对准了这老年太监,明显踏上一步,立刻弩弓齐发了。
老年太监眼见甲兵拦在前面,不由心一沉,却见苏子籍似乎也略觉意外,只踱了二步,就停下笑着:“原来是孟林孟公公,孤也久闻大名了,见过却没有几次!”
“不知皇帝,使你过来,所为何事?”
这话一落,孟林更觉得心一寒,直直沉到了深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