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冲来,谁也没有想到,并且,要不是谢真卿,自己根本想不到方法——但现在,不能指望他了!
“父皇真是阴险毒辣!”
万幸,神策军到底是半妖,而且还有水妖,现如今,根据谢真卿的提示,找到了关键,还有一拼之力。
“生死荣辱不由自主!”
太孙,蜀王,还是齐王?
小仆垂首站立着,说话。
说起谢真卿,齐王心中就蒙着阴影。
蜀王府
蜀王沿走廊而行,忽然一道明闪划空而过,凉雨又飒飒飘落下来,而他神色凝重,丝毫不觉。
“真好,就算不利,仍有一搏之力。”郡王似笑非笑,满面惆怅:“不像我,只能等个结果!”
直到这时,宁河郡王才允许他靠近。
宁河郡王是疑过母妃,但是现在没有了,他知道,自己真不是父皇的儿子,早就赐死了,安能仍旧居于郡王之位?
是谁,是谁的阴谋?
只看到这里,宁河郡王顿时觉得一盆冷水当头淋了下来,立刻就脸色煞白。
雨水流入四周房基下的明沟石水槽,再通过入水口流入地下暗沟,汇入沟道的支线和干线,最后全部流入御金河。
雨中有人进了院落被亲兵层层排查过,并不因来者是熟面孔而放松。
隐隐的杀声传来,他不由长叹:“是谁起兵了,齐王,又或蜀王,应该是齐王吧!”
从原本王府搬到这里,萧条了,也冷清了。
“我辈不争,只有死路一条。”
“但这样一来,勤王军也完了!”
“遵命!”亲兵应诺,稍有片刻,兵甲声连绵而起。
郡王单薄的身影,看着就令人神伤。
“太沉了,我挪不动,而且,我家主上还没有进来。”
宫内大小庭院,都是中高边低,北高南低。
自贬了郡王后,他谢绝宾客,平曰闲暇时候,只是看书消遣。
京城几次出妖祸,现下王府戒备远比往日森严。
现如今,大军都冲散,虽然收集了,士气仍旧低落,只能依靠神策军。
每逢雨天,雨水自上千排水孔喷出,逐层下落,流到院内,号称千龙吐水。
几个侍卫随在身后,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主公,这大雨帮了不少忙,没有人发觉——皇城司的公公,送了封秘信给您了。”
“父皇被困?”
齐王抬起下巴时,看起来更俊俏了许多,有些独特的韵味,令人越看越耐看。
“齐王猛攻禁宫,距离养心殿不足百丈,听闻已然病危!”
是母妃的传闻,是父皇无情的面孔。
坐在自己位置上,心中一片混沌,说不出有什么滋味,眼前的一切,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
“……”
难以相信的,再次将内容看了几遍,确定无误,确实是这样说。
一个小小的纸卷,送了进来,他轻轻展开,在上面扫了一遍后,顿时一怔。
“主公,可是那人对您说了些?”一个平时亲近些的侍卫,大胆上前问。
将手里持着的书卷放置到一旁,宁河郡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往日送就送了,可眼下……皇城司?”
“孤还有水妖可用。”
“你要放,我也放,让京城一时糜烂吧!”
这些水,淹不了京城,但是冲向勤王军,争取点时间,还是有的——要烂,大家一起烂,要死,大家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