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邪君,却也知晓世间道理,他邪,仅仅是行事自凭喜好,他人评说,从与他无关罢了。这请字,对他而言,夜沧澜……担的起。
“何事但说便是。”
只是最后,倾灭一声轻叹:“可惜吾如今只存灵体,离了你或夜阑刃,便再无他法。”
他不再称佩刀为天邪,便是承认了如今夜沧澜已是刀主,非是心灰意冷,只是……他明白,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只能如此。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人刀一体,本无分别。无夜沧澜,无夜阑刃,同样,若无夜阑刃,也无夜沧澜。
有些事,不需要说出口,有些人,也不需要什么承诺。只要……做了,便是。
寂山静庐上的这些人,看上去武功虽然比夜沧澜厉害,可是,比起她来,却都不像是江湖人,嗯,只有她的义父像,那么……她是铁了心想要拜师的,也就是说,要将不二刀当做师祖来敬重才行……啊啊这尊师重道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做到尽善尽美呢?高人的世界果然是她没法理解的,她……还是老老实实继续想办法好了。
其实,蝶湘泪小姑娘……也很愁呐。
嘴里抱怨着夜沧澜整日拿他当修破烂的,但金子陵还是将菩提弓的碎片融进了夜阑刃之中,适时恰逢兵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果真将天君丝拿到手,点燃了炎熇之火。
“咦,夜姐姐,你是要去找那个怪人吗?”
兵燹将火给夜沧澜时,蝶湘泪正好看到,如今炎熇之火点燃,岂不是意味着那怪人要找夜沧澜:“我可不可以跟去?那个怪人很有趣诶~”
“……”
夜沧澜僵了一下,觉得兵燹有趣?姑娘,是你的眼光有问题,还是我听错了?算了,既然你想跟,那就让你跟,多让你看看武林的残酷,或许不会再有想要拜师的念头。
天君丝到手,妖刀诀拿去。
兵燹将天君丝与妖刀诀一并给了夜沧澜。他已将天君丝拿到手,那夜沧澜再没有不学妖刀诀的理由。
“好好学,当我觉得你的实力足够向我挥刀,我会再来找你。”
多少人畏惧着他,还想要学会他的刀法,包括妖后,对他也存了利用的心思,唯有这个夜沧澜,罢了,就当是福利,送她几条情报便是。
“魔佛波旬,三位一体固然强大,但三个人分开,各个都是废物。”兵燹丝毫不将波旬放在眼中,波旬实力虽强,但也是可以各个击破的。而除魔圣器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菩提弓出自定禅天,此番损毁,你好自为之,只是,我很是期待看你大闹定禅天啊,哈哈哈哈。”
菩提弓出自定禅天?什么意思?难道她将菩提弓的碎片融进夜阑刃,还需要向定禅天汇报么:“世间只存夜阑刃,不存菩提弓。”废物利用,功本在金子陵,若定禅天想要,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将菩提弓回复原状。
“哈哈哈,果然有个性,有趣味。夜沧澜,我期待着……妖刀诀在你手中,瞬间绽放灿烂的辉煌。”
白玉面具下那张俊美的容颜,刻画出的是与这份俊美完全相反的扭曲快意,是对世间百态的恣意讽笑,亦是为了掩盖一些或许曾经真实过的感情。
“炎熇兵燹。”
夜沧澜思考半晌,终于决定讲话说出,与虎谋皮固然危险,可她并不认为兵燹是虎,而她,亦是不想求助与其他人,相对来说,兵燹……或许更加干脆一些。
“有话讲,虽然这是夜晚,但我的耐性有限,一旦天亮,是会是人焦躁生厌的啊。”
兵燹多少清楚些夜沧澜的性子,这女人别扭的程度并不比他差多少,看她那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是想求他做什么么?看在她还算顺眼的份上,他可以考虑一下。
“给我一个你会对波旬出手的理由。”
“有趣哦,是你想求我对付波旬么,用这样的态度,可是一点诚意也没有。”
真狂,真呛,不过,正是这样,才能让他感受到与众不同的态度啊!
睁着眼睛看着兵燹和夜沧澜完全脱离正常人理解范畴的相处模式,蝶湘泪不知不觉地便被带到了一个很诡异的人生方向,高人之间都是这么相处的吗?果然是让人膜拜啊~比起之前与金子陵和师九如相处,很显然兵燹和夜沧澜这边更有其实有感觉。
只是他们说的什么什么心啊,什么武功啊,什么敌手啊,她暂时还是听不太明白,她唯一觉得不对劲的……就是……这空气中,似乎是……飘来了奇怪的味道?
皱着眉,小姑娘嗅啊嗅地,想要找到味道的来源,于是……夜沧澜一个没看住,她便跑到了兵燹面前,随后……
“啊!你这个人!真是……脏死了!!”
就说哪里有怪味,这个人都不洗澡换衣服的么!
人可以活的穷活的潇洒活的自在但一定要活的干净啊啊啊啊!你说你穿着一身被血凝透了的洗都洗不出来的衣服,到底是要闹哪样?熏得死熏不死别人先放在一边,他自己,就不觉得别扭么!
“小姑娘,你!”
兵燹眼角一抽,下意识地闪身与她拉开距离,这小姑娘是要……扒了他的衣服?
“啊啊,夜姐姐,你是怎么做到无视他这一身破衣烂衫的?”现在站在这里,都能闻到那好几天没洗过的馊掉了的味道啊!
“湘泪,莫要胡闹。”
夜沧澜不确定自己头上是否多了几条黑线,更不确定是不是看到了兵燹头上的十字路口,这小姑娘,果然是天生的缺神经,她真该建议金子陵收徒才是,和那老不正经的一样啊……
“啊啊,总之我是看不下去的,喂!你把衣服脱了!”
虽然是在外讨生活了很久很久,但蝶湘泪的本质是很有洁癖的,这从她在寂山静庐待了几天,就把里里外外擦了个盆光碗净,挂了一后山的衣服就能看出来。夜沧澜固然也是爱干净,但爱干净到蝶湘泪这个略带强迫的份上……也是一种境界。此姑娘的人生准则是,饭可以没的吃,但一定要干干净净,饿死也要做个干净的饿死鬼……
许是兵燹从未见过这样对他毫不畏惧,甚至将他当做小孩子看待的人,这个向来以残酷闻名的变态,就这么傻愣愣地被蝶湘泪抢了上来,三两下扒掉外衣,硬是不知道怎么反应才正常……
【附注:最后这段绝对是劣者本人对剧中各种血衣模糊还不给换的造型严重吐槽——至于兵燹为什么会不急——劣者始终认为兵燹是个傲娇的,别扭的,需要人关爱的,其实很好相处的炸毛好小孩啊~~~咳咳,同人什么的——不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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