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执看壮汉半天没有动静,轻吐一口气,走到了壮汉身前,上下掏摸,找出一个小布袋,打开后就看见了里面为数不少的信物,莫执不由松了一口气。
莫执把信物收好后,很快来到了他掉下来的地方,借力一跃轻而易举地就跳上了离地下暗道本就不高的地面,心中不由感叹道这次找到这群人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纯粹的运气使然啊。
拿到了这些信物,莫执相信魏初梅肯定输了,于是径自往之前进入森林的地方赶去。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莫执等参加者中还活着的都到了那里,莫执信物果然是最多的一个,那仙长凝视莫执一小会,淡淡的说了句:“第一名是莫执!”然后转身直接离开了,莫执看着这个仙长隐隐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
夜幕降临时,众人都回到了东城区的广场,那仙长坐在上,一一宣布了名次给予了一定的奖励,好不容易莫执等到他说完了,那仙长终于说了一句:“第一名莫执,奖黄金万两,宝马名驹一匹。”然后就没有了下文。莫执听了一呆,连忙问道:“仙长,第一名不是还能成为您的弟子么?”那仙长冷冷的看了莫执一眼,冷哼道:“你以为我什么阿猫阿狗都收么?”莫执一脸不可置信地道:“为什么?”那仙长轻蔑的一瞥,不再说话。莫执大声道:“仙长!难道是我没有仙根么?”那仙长道:“不为什么,你有没有仙根都无所谓,我青裘道人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改变的!你不配做我的弟子!”莫执呆呆站在那,一下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彩,莫执眼中不禁慢慢出现了一丝绝望。四周众人见了,为了不冒犯仙长,连忙走的远远的。
莫执心中满是心死一般的痛苦,脑海中不时略过师父的身影和沐倾仙翘等待的模样。僵直地转动头颅,莫执双眼突然一下瞪的极大,因为他看见那边的青裘道人居然在和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人说着什么,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沐歌!
江沐歌一脸神气得意地走了过来,看见莫执站在这,大声说道:“就你这样的阿猫阿狗,还想拜师青裘仙长,我呸!”莫执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挥拳直朝江沐歌而去,一道光芒闪过,莫执感觉手仿佛击打在了钢铁上,这才看见是那个青裘道人!那青裘道人哼了一声道:“狗崽子,怎敢对我徒儿动手?”莫执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对着青裘道人道:“打了小狗老狗出来啦!”青裘道人听了勃然大怒,挥手向着莫执打来,莫执眼中含着不甘,突然听到有个女子的声音叫着:“不要!”莫执一下就听出了是沐倾仙的声音。莫执眼中慢慢有一滴晶莹滑落,闭上眼睛默默想着:倾仙、师父,对不起。
过了一小会,人们想象中的仙长一掌莫执就四分五裂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只见那青裘道人此刻居然躺在地下,被一缕幽黑色的光芒压住动弹不得。“臭小子,叫你随我入门去,你不去,非要来参加这么个垃圾破烂升仙大典。”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莫执呆了呆,四处看着。“傻小子,我在你头顶!”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莫执一愣,往天上一看,现桂老凭虚而立,在空中看着他笑着。
桂老慢慢一步一步从空中踏了下来,走到莫执身边,对着地上的青裘道人道:“你说他不配做你的弟子?你这么个阿猫阿狗一样的东西也能配做他师父?”青裘道人被压在地上,一脸惶恐地道:“这位前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我错了!前辈,我真的错了!”桂老冷哼一声,转头对莫执笑着道:“这个废物以后你自己找他算账,现在你肯和我会山门了吧?”莫执眼眶微红,满脸感动地往地上一跪道:“师父在上。请受。。。”话还没完,莫执就被一股凭空而起的风托了起来,桂老看着他道:“你的师父自然有你的缘分,等到了山门再说吧!”莫执愣了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桂老说道:“桂老,我想去说些话.”桂老淡淡一笑道:“去吧,去找你的小心上人吧。”说完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叹息。莫执并未察觉,不理一旁一脸死灰的江沐歌,径自向人群中哭过之后梨花带雨的沐倾仙走去,一边的沐亲王沐长东这一次却是满面笑意的默许了。莫执跟沐倾仙腻歪了许久,坚定地保证了自己一定还会回来。沐倾仙这才撒手,而一旁沐长东的笑意却是更加明显。
走回桂老身边,桂老一抬手,那压在青裘道人身上的黑色光芒化为一方砚台变得巨大起来,一旁的莫执对于仙家手段更是期待了起来,桂老一脸微笑地带着莫执走上砚台,砚台一下冲天而起,消失在天的边际,而一道满是思念的目光一直追着光芒,直到再也看不见。
幽深的树林,白天和黑夜都演绎着万物竟择的戏码,而莫执每日都在一旁看着这残酷而又血腥的一幕又一幕杀戮大宴。他的内心仿佛有些东西在躁动不安,似乎就要爆出来。
莫执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对这些场景十分习以为常,甚至隐隐约约地觉得这弱肉强食的竟争法则似乎是自己最想要的。曾经莫心北也曾对他说过他幼年是一个狼孩,他自己也模糊的记得一些脑海中的片段,但如今莫执觉得脑海中的那些回忆越的清晰起来。
静静的站在一个林中空地上,看着不远处的水流,感受着流动的空气中暗暗散的血腥味,莫执忽然有些感悟:自己面对的种种难题,其实究其本质,都不过是一种变相的争斗,也许凡事需要自己争取,不仅仅是对于人,对于兽,也许即使是这片天地都在争取着什么,只是区区凡人一个的自己不能得知罢了。莫执在这一刻对于成为一个胜者,是那么地渴望。他不由暗暗在心里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成为一个让人莫敢争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