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微微低头,能让ary刚刚够到为止,ary抬头轻闭眼眸吻上了阿木那厚厚的略微往外翻的下嘴唇。
ary是偏执的,而且是节制的。她只吻阿木的下嘴唇,而且只有在她觉得她受到委屈、困难的时候,仿佛这一吻,就能让她重新获得力量。她依旧会在第二天早上元气满满的迎接崭新的一天。
阿木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久久不能睡去,他回忆起ary这个恶习,对!阿木将她这个不太正常的举动称之为恶习。
他十岁那年,在他们之前住的那个城市的小房子里。那晚他是睡在类似于客厅的沙发上的。其实也就是一张简易的可以折叠的,即可用作床又可以用作沙发的那么一个东西。嗡嗡叫的蚊子伺机悄莫声息地吸你一口血。所以,他睡的并不怎么沉。ary手中拿着一把蒲扇,来回的给他驱赶着蚊子,同时又扇着风乘凉。
那时候他们的生活条件确实不怎么好。就在那样的夜晚里,他的头枕在ary的大腿上,ary却不知因何事,无声的流着泪,泪水斑驳的脸上,她的痛苦是那样的无助、可怜又是那么的惹人心疼。
“阿木,”那是无声的叹息,她都忘记了抽噎,对着他,对着没有电的空屋子,对着让人发憷的黑暗,她轻轻却又分外坚定的说:“我们不该这样活,不是么?”最后那几个字,她是对自己说的,泪眼婆娑的瞳仁里闪过一丝凶光。
她俯身,泪水黏腻在他的脸上,让他一下子就醒了,但是他却并没有立马睁开眼睛,紧接着ary那湿湿咸咸的嘴唇就碰上了他厚重的下嘴唇。
这是ary的一个恶习!阿木心中这样定义。
那时魂灵中的一个开始说:“你是谁?请你转眼看我一下,想想是否在世上看见过我。”——但丁《神曲》